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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利誰弊,一目了然。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溫如意想轉移注意力,轉過身開始搓揉帶來的草絨,身後再度傳來他的聲音:「之前為什麼想逃。」
溫如意捏緊了手中的草絨,緩緩鬆開,看著它手心裡擴散開來:「妾身從小在市井長大,一天當中進出門都好幾趟,大府大院規矩多,十天半月都邁不出門去,不自在。」
就是原身自己進了王府這樣的地方都會不適應,更何況她這個穿越過來的現代靈魂,這幾個月里她出去的次數在別人看來已經算多了,可在她看來,這與幽靜也沒什麼分別,不能自由出入,那叫什麼生活。
「只是因為這個?」
當然也不想做妾,換你你樂意?
溫如意暗中吐槽完,話說的十分委婉:「妾身原來是想過平淡的生活。」
厲其琛眸色深了幾分,靜默片刻:「不走。」
用陳述的語氣說著疑問的兩個字,溫如意不肯應承:「晉王世子他們還沒來,妾身一個人怕是不能將王爺扶出去。」
模稜兩可的答案。
厲其琛收回視線,定在了她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機會只有一次。
兩個人各懷著心思,再度安靜下來,只有那些草絨在溫如意手裡被折來團去的聲音,過了會兒,溫如意捧著一團的草絨轉過身問他:「王爺,該怎麼生火?」
前一秒還在言語較量著,下一秒,溫如意說完這句話後氣氛就變了,她的眼神里寫滿了誠摯,她是真的不懂怎麼生火。
厲其琛看向她手心,幾秒後,聲音微沉:「去找一截樹幹來。」
所幸林子裡最多的就是木頭,溫如意沒走多遠就找來了符合他要求的拳頭粗細樹幹,還有一截樹枝。
都擺到坑裡了,厲其琛拿出匕首遞給她,指了指樹幹中間,要她挖出一道寬溝來,再將那截樹枝的頂端削了外皮,削尖,露出前面的樹枝芯。
厲其琛用兩句話和幾個動作為溫如意演示過後,溫如意花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挖出一指寬的溝,那還是在他一刀顯扎進木頭中撬了一下,之後溫如意又花了半刻鐘拓寬,等她做完後將樹枝削好,已經出汗了。
她抬起頭看他,然後呢。
厲其琛指了下這兩樣東西,一刻鐘後,溫如意深刻體會到了古人的艱辛。
寬溝的頂端放有一些草絨,溫如意雙手握緊的樹枝,重複不斷的在溝中快速來回摩擦,這就叫做鑽木取火。
這樣的摩擦比鑽孔後來回搓動棍子要來的不傷手,她目不轉睛盯著頂端,等著有一瞬那草絨被摩擦出來的熱量點燃,可許久過去,都沒什麼反應。
可她渾身都酸透了,停下來後雙臂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再也使不上勁,剛才挖溝的時候就夠費勁了。
正當溫如意打算擼起袖子再戰時,身旁傳來了厲其琛的聲音:「這些草不行。」
溫如意一愣,怎麼會不行,這些是她找到最為乾燥的東西了,這些若不行,那些枯葉就更不行了,她雖第一次做這種事,但對其原理還是知道一些的,用乾燥柔軟的東西做火引子,點燃後再放到柴火堆里。
溫如意不死心,又嘗試了一次。
「……」眼見著摩擦的樹枝少了一截,溫如意有些想哭,夜裡的溫度是越降越低了,別看她現在不覺得冷,那是因為她一直在用力,一旦安靜下來,很快會被寒冷侵蝕。
再者,厲其琛受的傷不輕,失了這麼多的血,他沒說,溫如意也看得出他臉色越來越不對。
溫如意只能求助於他:「這些沒用的話,那什麼可以?妾身現在就去找。」
厲其琛言簡意賅,說了兩個字:「用紙。」
溫如意一怔,下意識朝四周看去,這是在野外啊,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