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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溫如意臉上的神情太冷靜了,喬夫人笑意斂了幾分,頗有些指責意思:「沒事就不能來娘娘這兒坐坐麼,溫妹妹你也是,進府這麼久了,都沒見你到兩位娘娘那兒請個安。」
定北王風流瀟灑,成年之後遲遲未立正妃,王府上下,側妃雖說比溫如意她們高上一等,也是妾,所以就沒有請安一說。
這件事兒進王府的第二天溫如意就了解透了,要不然她能這麼安心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溫如意便露了一抹疑惑,受教的神情看著喬夫人:「妹妹進府時日短不明白,王爺他是要立誰做正妃了?」
站在後頭的吳媚兒臉色微變,喬夫人沒反應過來,她卻聽明白了,請安這規矩是正妃才享有的,喬夫人讓溫夫人過來給她請安,不就是在討正妃的待遇。
這話要是從傳到王爺耳朵里,王爺會怎麼看她,以王爺的脾氣,她今後也別想再沾這中饋之事了。
心中一緊,吳媚兒端不住了,開口道:「來人,快把如夫人送回妙園,知畫,去請羅大夫。」
一旁的丫鬟聽命離開,這邊還走過來兩個擠開了豆蔻,扶住還在兀自傷春秋的如茵往妙園裡送。
三兩句話把場面上的事情解決了,吳媚兒這才看向溫如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府里事忙,溫妹妹來了快一個月,我也沒去拜訪,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不如這樣,明日你到香居里來,正好大家都在,就一塊兒聚聚。」
溫如意微福了下身子,應了下來:「是。」
吳媚兒點點頭,撐足了這風範,轉身離開。
喬夫人急忙忙跟了上去,轉眼,園子裡就剩下溫如意和豆蔻兩個人。
溫如意收回了視線:「我們也回去吧。」
豆蔻扶了她一把,忍不住又說道起來:「夫人您怎麼可以教如夫人去吸引王爺的注意。」
「不能麼。」溫如意扭頭看她,「她都傷心成這樣了,還沒挑好時候,你看到現在人都回去了,厲……王爺他都還沒回來。」
豆蔻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您把王爺往妙園送,您自己怎麼辦。」
溫如意癟了下嘴,那就少來幾次唄,她還不樂意伺候他呢,陰晴不定的,隨時都會不高興,還動不動咬人,太難對付了。
「如夫人是一年前王爺去西山時帶回來的,初進府時並不順從,尋死覓活了有兩個月,甚至還鬧割腕自殺,不肯做妾,想讓王爺把她送回西山去。」
溫如意想了下今天如夫人說的話,再對比前幾日跳池塘時的情形,不太對啊,之前是尋死覓活不肯做妾,現在是尋死覓活要見王爺,這前後變化也太大了。
豆蔻又幽幽添了句:「夫人您之前也這樣,跳河自盡不願進府。」結果當天晚上她就屈服了。
「……」被自己狠狠打臉的溫如意,鎮定著神色輕咳了聲,「盧梭說過,對強力的屈服,只是一種必要的行為,而不是一種意志的選擇,它是一種聰明的行為,豆蔻,這叫審時度勢。」她是被自願的。
豆蔻扭頭看她:「盧梭是誰?」
溫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文學家。」
前兩個豆蔻沒聽懂,最後一個她聽懂了,文學家,沒聽過啊:「是咱們大衛的詩人嗎?」
溫如意看著她:「是我的心靈導師。」
豆蔻努力意會一下她的話,隨即搖頭,沒聽明白,什麼導師?
「就是你們這兒的先生。」溫如意沒法和豆蔻解釋十八世紀的人物,更沒法給她解釋這是個歪果仁,將話題引到前面,「她尋死覓活兩個月王爺都還喜歡她,模樣也不錯,怎麼現在又要尋死。」
「半年前王爺從醉仙樓里贖了歌女鳳仙姑娘回府。」
溫如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