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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是最後一場考試了。余漁在心底小小地鬆了口氣。
對學生來說,月考的含義有很多種:階段性總結,成績的進步或退步,假期,狂歡,作業……
對余漁來說,月考還意味著生活費。
「小漁!」說話的oga女人五官清麗,衣著精緻考究,雖然已經年過三十,但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
女人是余漁的母親。余漁秀氣清雋的好相貌就是遺傳自她。
女人站在alpha男人身後,同餘漁招手,語氣透著股矯揉造作的親密:「快謝謝陳先生!」
「謝謝。」余漁站在兩人面前五步開外的地方,手裡拿著一沓現金,垂著頭,低聲道謝。
他是母親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所以母親其實並不喜歡他。
「余漁,你怎麼能這麼沒禮貌?!叫人啊,看著陳先生道謝!」母親的責怪尖銳刺耳。
余漁有些畏懼地抬起頭,將視線落在身穿定製西服的alpha男人身上。
最初與父親打離婚官司的時候,母親是不願意接手他的撫養權的。
但這位被母親扒上的大款卻不知是有什麼特殊癖好,雖然從來不掩飾對余漁的不屑與厭惡,卻仍舊讓女人爭取到余漁的撫養權,並將他送進最好的私立學校,負擔起那些昂貴的學費和生活費。
「謝謝陳先生。」余漁看著男人再次道謝。
母親卻依然對他有所不滿:「想想你現在的生活,上的學、吃的穿的用的,還有你手裡的錢,都是誰給的?小漁,你要知道感恩,要……」
「錢給你了,放假去買個好點的抑制環。下個月,必須讓我見到你戴著那東西。」alpha男人打斷女人,冷淡而鄙夷地對余漁說。
余漁愣了下。
在抑制劑完全普及的今天,絕大部分年輕oga已經不再願意佩戴抑制環。
雖然抑制環保護oga人身安全的作用從未改變過,但年輕人普遍認為,那是oga曾經被物化的象徵,是對他們的侮辱。
而余漁的繼父卻要求他在這樣的學校里,帶著明顯的抑制環生活學習……
「聽到了嗎,小漁?陳先生這是關心你。」母親是一定會站在alpha男人那邊的。
余漁點頭應下:「知道了,謝謝陳先生。」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現在的他還只能依靠母親和男人生活,除了點頭接受,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領了生活費,又被作秀般的母親噓寒問暖了一番,余漁終於被放走。
應付母親很累,余漁將領到的一萬生活費塞進外衣口袋。
四千塊充食堂飯卡,剩下的六千要買抑制環,交印卷材料費,還要預留出給他父親的那部分和他自己想要存下的……
余漁一面向教學樓走,一面在心裡計算這筆錢的使用劃分。
「小雜種,那賤人剛剛給你錢了吧?」路燈照亮的安靜小路上,出乎意料的人攔住了余漁。
「你……爸,你怎麼進來的?!」余漁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學校是不允許外人隨便進入的。
口袋裡包著牛皮紙的生活費被抽走。
男人試了試那沓錢的厚度,心下滿意,難得沒有對余漁動手,譏諷道:「我怎麼進來的?這學校這麼大,哪都能進來!再說,我不能進來嗎?!我好歹也是白養了你這麼多年的『爹』,進來看看『兒子』怎麼了?」
男人說罷,借著路燈仔細打量了一番余漁,確定他身上再沒什麼地方可以藏錢,甩著手離開了。
月考結束的當天晚上,還有四節晚自習。但因為第二天就是運動會,基本沒人還能耐得下心繼續讀書,老師們也都給自己放了假,懶得管這些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