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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不好一下子做的太過，這時才慢慢點了點頭。

等她走後，母后揮手讓殿內的人都退下，然後坐起身看著我皺起秀眉，神色肅然道：&ldo;皇帝，哀家聽聞你昨夜可是把去皇后那裡的事，讓敬事房記了下來。&rdo;有關子嗣之事，母后自然是關心的，不過什麼事都被人看著，我心裡有些不樂意。

雖是這麼想著，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把早已經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笑道：&ldo;母后，這次從西山回來，兒臣想通了一件事。卓文靜他畢竟是我的皇后，他入宮五年，兒臣只在大婚那夜留在他宮中，不說卓家一門忠烈，這些年來卓家一句錯話都沒說過，就說兒臣百年之後，後人知曉此事，恐怕會對兒臣如此做法為其不平。再者，不說我們昨晚並未做其他，即便是是做了，男子受孕，本就不易，母后請放心，兒臣知曉分寸的。&rdo;

母后聽了，臉色這才緩了過來，斜斜的靠在貴妃椅上，身側的香爐中香菸裊裊，襯得她精緻的容顏有些模糊。

我撇下眼沒有在說話，信不信由她，卓文靜那裡我卻不能不去。

&ldo;皇帝，你這話倒也不錯。&rdo;沉默了許久，母后輕聲開口道：&ldo;哀家也有一句話要說給你聽，這才是貼心話，這天下也只有母后可以開口跟你說。&rdo;

&ldo;母后，你說，兒臣聽著呢。&rdo;

&ldo;皇帝，以前你小，又一門心思放在玉兒身上，哀家這話也就放在心裡沒開口。現在你大了，知曉分寸了，今天哀家就把話給你說透了。&rdo;母后看著我淡淡道：&ldo;這世人誰不羨慕帝王三千後宮，可是也只有從這三千後宮走出來的人，才知道裡面的酸辛。你兒時一直跟在母后身邊，也知道母后平日裡愛占個高枝，喜歡爭強好勝，跟人比拼。母后也因先皇的事掉過不少眼淚，也恨過、怨過，幸好你爭氣，也是先皇垂憐，你登了大位。只是你登基之後獨寵玉兒，不是什麼好事，後宮雨露均沾，這才是帝王之道。你不能和你父皇一樣，迷戀一人……這是其一，其二便是權的問題，無論你現在依賴的是卓家還是薛家，你都要讓他們知道，這權利是你給的，你才是他們的主子，這天下是你的，只有你才有權利對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不能讓他們使著你，你要使著他們……孩子，母后說了這麼多，你明白母后的意思嗎？&rdo;

看著母后的神色，我點了點頭輕聲道：&ldo;母后，你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麼做了。&rdo;

這話以前母后是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的，我也從未想過她心思這般寬。

前世她知道我迷戀薛如玉，也只是一旁看著，偶然便是欲言又止，最終都是想說什麼又沒有開口。

現在想來那時她大概想著我還小，這些話等著我自己明白後，她在從旁提點，只是沒有想過，直到她百年之後，我也沒明白，而她也沒來得及說……想到這些，我心中一緊，猛然生疼。

當然了，母后欲言又止也可能是因為父皇的心掛在一個男子的身上，所以她沒有得到的寵愛，都記掛在了薛如玉的身上，這是一個女人的心。

雖然這樣，我卻也明白這世上沒有不為自己著想的母親，端看兒子領悟不領悟罷了。此時聽了她這一番話，我心裡卻是極難受的，她也不想我是昏君，是暴君，是敗國之君的。

母后聽了我的話，點了點頭閉上眼睛揮了揮手道：&ldo;好了，說了這麼多話，哀家今天也乏了，你去忙吧。&rdo;

我收起心思，站起身行了個禮，然後走出鳳儀宮。出去後吩咐母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如蘭，讓她去請御醫，需要什麼都讓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