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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突如其來的重逢殺了個措手不及。
許曼言臉上的錯愕只短暫存在了一瞬,在旁人還看不分明的時候,消逝得無影無蹤。她站直身,拉起小西米的手,像個真正無意中闖入又和房間裡所有人毫無干聯的路人一樣,輕聲說了句「抱歉,打擾了」,徑直往外走。
她不知道,剛才那匆忙一眼,有沒有被傅臨江認出。這男人性情四平八穩,情緒不容易外露,就算心裡有事旁人也看不出來,往好處說是氣定神閒,泰山崩而不形於色,往壞想是理智近乎冷感,一旦涉及到感情的問題,和她想法不說南轅北轍吧,起碼是八桿子打不著干係。
當年在非洲旅行,也許是陽光過份燦爛,也許是氣候太過溫暖,加上旅途的愜意,他身上那種揮之不去的疏離感才退散得給她以錯覺,進而產生了悸動,誤以為傅臨江是個外冷內熱型的男人。
俗稱悶騷。
被撩起來,還挺帶勁的。
她錯了,錯得離譜。
冰山也許有被捂化的那天,但石頭不行,可以讓頑石點頭,除非她是神仙。
「寶貝,原來你在這裡!」
許曼言已經走開幾步,剛好過來的愛德華擋在門口,將她人結結實實的堵住。
抿了抿唇,許曼言心裡想,愛德華這個豬隊友,果然是從小坑到大的。
渾然不覺有人已經在肚子裡生出怨氣,愛德華很快發現包廂里在座的各位有人眼熟,認出來後,唇角上漾開笑。
「真巧,文森特你也在。」
呵……
許曼言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
文森特,傅臨江的英文名。
當初嫌傅臨江英文名不好聽,還是她幫著重新取的,意為勝利者,穩重,冷靜。
名字挺貼合傅臨江的為人處事,只是如今從哥哥口中喊出來,又是在此種場景下,就莫名覺得帶了點今非昔比的諷刺。
公關部的人認識愛德華,知道此位實力不容小覷,背後人脈深廣,是傅臨江屬意的未來合作對象,熱絡的笑堆迎了上去,「愛德華先生,您用過餐了嗎,沒有的話擇日不如撞日,乾脆我們坐下來一起吃。」
呂照心裡打了個突。
許曼言進來那會他沒注意,但既然愛德華人在這了,身邊又多了個三四歲模樣的小女孩,毫無疑問,和他站一起,剛才闖進來想帶小女孩走的女人,就是許曼言無疑了。
別的人不知道,因為查許曼言,他已經碼不准,愛德華先生是否還適合和自家老闆一起吃飯。
假若真是新歡舊愛什麼的,坐在一起簡直要了命了。
除了他,還有另外的人和他一樣,萬萬不想成為屋子裡的一員。
生怕晚一點愛德華答應了,要和傅臨江面面相對,許曼言悄悄遞了個眼色過去,壓低嗓子,用其他人聽不懂的法語快速說:「西米不太適合。」
愛德華自以為秒懂。
他和許曼言今天吃飯是家人私下聚會,和傅氏集團應酬是工作,就算許曼言不反對,他也不會把私交和公事混在一起處理。
於是擺了擺手,說:「不用,我們已經點好菜在外面,是這個小傢伙亂跑,我和她媽媽不得不追過來,打擾各位用餐了。」
說完,長臂舒展,極其自然的摟上許曼言肩膀,轉身給眾人留下個瀟灑背影,將一大一小帶了出去。
人走了,留下的話題依然在繼續。
公關部的那位碰到有結交價值的客人,依然想的是怎麼招待,賓至如歸。
「愛德華先生是和老婆孩子一起來吃飯吧,待會兒除了免單之外,是不是要給小朋友再準備一份禮物?」
畫語江閣能揮金如土的開起來,全賴於幾位老闆,為首的是傅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