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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沈鶴之原先以為這是秦逢德的小心思,把秦歡送來想要討些好處,可派人一查,才知真是秦歡隻身一人,此刻想來便有些背脊發寒。
語氣也尤為的冷厲,「秦逢德便是如此照看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
秦歡著急的張嘴吱吱呀呀,恨不得手腳並用。
她上回從太子府回秦家的一路上,趴在窗上便是在記路,雖然她頭次來京城,但她自小便對事物很敏感,幾乎是過目不忘,每過一處路口有哪些商鋪和屋舍,她都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里,今日出府,那些記憶便浮現了出來。
是她很想很想見舅舅,才會憑藉記憶偷跑出來,和伯父沒有關係。
只可惜不管她怎麼努力都沒能發出半點聲音,這也是她頭次那麼那麼的想開口說話。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沈鶴之還是隱約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起前幾日蘭香所說關於秦府之事,臉色便更陰沉了。
他將人交給秦逢德是讓他悉心照顧的,可如今病沒有好轉,反而變本加厲。她隻身跑出來,也不外乎是在秦家受了委屈,秦逢德根本就未曾盡到長輩之責。
等再看秦歡如此努力又滑稽的模樣,便有種怒其不爭之感,正欲提點她兩句,眼前卻突然出現了個缺了尾巴的小兔子。
沈鶴之抬眸去看,便見那憋得面紅耳赤的小姑娘,此刻正眼巴巴的舉著手裡的面人。
見他不拿,又往前遞了遞,甚至是直接塞到了他的手裡。
小兔子之前被摔得面目全非,是秦歡給它仔細的捏回去了,雖然不如一開始的精美,卻也憨態可愛,唯獨可惜的就是少了個尾巴。
她想感謝舅舅一路照顧她,但她什麼都沒有,就只能把自己有的最好的東西全都給舅舅。
沈鶴之看著手裡殘缺的面人,再看看滿臉期待的秦歡,最後竟是被她生生給氣笑了,「罷了。」
他也懶得與她浪費口舌,「坐下,吃東西。」
你能指望個膽兒比兔子還小的人能有多大出息呢?她不被欺負的日日哭,便算是長大了。與其訓斥她,教她做虎,還不如他去趟秦家,讓她做只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來得快。
婢女不僅為她更衣梳洗,還準備了許多的糕點茶水,其中還有秦歡在驛館時就眼饞的荷花酥。
她乖乖的坐下,雙手捧著荷花酥,小口小口的咬著,只是吃兩口就偷偷的看沈鶴之一眼,見他真的沒生氣,才重新露出了笑臉。
舅舅沒生氣,真是太好了!
在這期間,去秦家傳消息的下人也回來了,「啟稟殿下,秦大人這會還未回府,奴才問了管事,秦家好似還不知道小小姐走丟了的事。」
沈鶴之早已想到秦逢德這一家不甚靠譜,但沒想到會如此的不著調,這人都丟了半日了,秦家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這幾日在宮中堆積的火氣,頓時冒了上來,眼裡閃過一絲陰鷙,倏地起身冷聲道:「走,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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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逢德此刻煩的頭都快炸了,「你是怎麼做姐姐的,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妹妹,你倒好,扭頭就去買東西,現在人丟了!你讓我上哪去找!」
秦月蓉瞪圓了眼,不服的與他爭辯,「女兒明明讓人好好看著她,也交代她不要到處亂跑,是她自己趁人不注意溜走的,這怎麼能怪女兒呢。」
說著說著還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是她要走的,這種人丟了便丟了,一天到晚只會扮可憐裝哭,留在家裡也是礙眼。」
話音剛落下,便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反了天了,我怎會縱出你這等逆子,給我跪下,若是找不回你妹妹,你也別……」
「別什麼?你自己把兩個孩子丟下走開,現在倒是會教訓女兒了,你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