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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小的早就被嚇跑了,葉金荷屏住呼吸側著耳朵仔細聽,等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除了雨聲雷聲廟內沒有任何動靜,她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的小聰明。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影子閃到她眼前,陰森森說道:「妖怪,哪裡逃!」
「啊!」金荷驚呼一聲後下意識地閉上眼睛把包袱擋在眼前。但厚厚的包袱也沒能擋住來人的魔爪,男人像拎雞仔似的把她拎到前面空地。
借著忽明忽暗的閃電光亮,沈時舟看清了地上瑟瑟發抖的是個姑娘並非強盜便不在理會。
等金荷再次睜開眼廟裡已經有了火光,那人燃起了火堆。她偷偷看過去,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勁裝,腳上一雙黑色靴子已經沾滿了泥漿。
此時男子正專心往火堆里添柴,目光並未在她身上徘徊。不像有些男人見了她,恨不得眼珠子都粘在她身上。
於是金荷大著膽子往火堆前挪了挪,她也想烤火,剛入三月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下雨的夜晚冷得人打顫。
沈時舟抬眸與一雙兔子般怯怯的眼睛對上。跳躍的火苗映在少女秋水般的眼中,像是黑夜中閃爍的星光。
與男人對視一眼,金荷又挪了回去,對方太有壓迫感,讓她不敢靠近。她苦著小臉,委屈巴巴地走到牆角坐下。
比兔子還膽小,還敢裝鬼嚇唬人,虧她想得出來,沈時舟移開目光,嘴裡說道:「想烤火就過來。」
少女眼睛一亮,一刻都沒有猶豫顛顛地跑到火堆邊上坐下。過了一會兒,金荷肚子咕嚕一聲響,她拿出一個冷的餅子,想吃但看看對面的男人,猶猶豫豫地遞過去,「給、給你吃!」
拿餅子的白嫩小手似乎不太情願,往前遞兩分又縮回去三分,沈時舟接過餅子放在火上烤,眼角餘光瞥見少女嘴角耷拉下來,他嘴角忍不住勾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金荷心裡委屈,就這一個餅,按照行程現在該到京城了,也就沒帶太多乾糧,餅子給了別人她得餓肚子。她忍不住在心裡抱怨,沒聽見她肚子咕咕叫嘛,幹嘛還接過去啊,一個大男人跟女人搶吃的,心真黑。
不一會兒餅烤得熱氣騰騰,男人將其一分為二,把大的那半給了她。金荷一愣後不好意思地接過來,兩人安靜地吃著。金荷心想這人雖冷但好像不是壞人,她稍稍放了心,有這個人在就不用擔心豺狼虎豹等野獸跑進來了。
柴火噼里啪啦地燃著,廟裡越來越暖和,金荷又重新走到牆角。神情放鬆下來她開始犯困,在想睡又不敢睡之間掙扎,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不知不覺靠著牆睡著了。
沈時舟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裡睡著的一小團,又添了幾根柴讓火燒得更旺。
一夜無話,天剛蒙蒙亮,雨停了,男人睜開眼轉頭看向牆角,這時他才看清少女的真正模樣。
滿頭烏絲只插一根木簪,可能是睡熱了,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鼻尖有一顆小小的痣,很是可愛,小嘴微微嘟著。
嬌女睡著的樣子靜謐又溫柔,想起昨晚她長而密的睫毛下清澈透亮的雙眼,沈時舟竟有些出神。
半晌,他眸光一暗,這等姿色她的家人怎麼放她一人出門?
沈時舟滅了火,跨過門檻時他在門框上重重敲了一下,餘光瞥見少女醒了才邁大步離開。
金荷被驚醒揉了揉眼睛,見破廟只有她一個人,恐懼又向她襲來,她拿起包袱走出破廟。
雨後的山路只有一個人的腳印,應該是昨夜的那個人。金荷順著他的腳印往前走。
山路泥濘不堪,也容易打滑,葉金荷摔了幾次把自己弄成了個泥人,她委屈極了。若不是父親三番五次要她進京,她哪裡會受這樣的罪。
十年前她隨母親去找在外做官的父親,途中遭遇山匪,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