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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得那麼想嗎?」多卡斯伸手摸他耳朵,把黑頭髮別到耳後,小天狼星的耳朵好像特別敏感,她看著他耳朵紅起來。
「想的」,他低聲說,偏頭靠在她胸前,伸手捏她,「但也沒那麼想」。
「我真得還沒決定」,多卡斯摩挲他下頜的輪廓,「讓你難受了,對不起」。
「挺好的」,小天狼星把她往下抱了一點,把襯衫的前襟掩好,「我又不是腦子裡都是黃色廢料」。多卡斯坐在他大腿上,她在毛呢校袍里穿了兩層粗棒針的毛衣,再加上羊毛的長裙子,才堪堪頂住蘇格蘭冬末的寒冷,可能這是他們冬天約得少的緣故之一。現在禁林里的積雪可能還可以沒過兩個人的腳面,而三樓大鏡子後面的房間並不是那麼安全,他們在地上變了幾層厚厚的大張毛皮毯子,坐在上面。小天狼星帶了個裝著藍色風鈴草火焰的罐頭來,多卡斯捧著玻璃罐子,觀察裡面的魔法火焰——那個廣口瓶大概有一尺長,他拿來當燈照明,手放在上面也可以取暖。
「你在想什麼?」他把頭枕在她肩膀上。
「命運?」多卡斯在揪他的頭髮,小天狼星的黑頭髮養得很長,她一直手癢想給他編辮子,但還是算了,「命運女神又聾又瞎,心冷得像石頭」。
「你在罵人嗎?」他動了一下腦袋。
「算是」,多卡斯摩挲他的臉頰,「她只是閉著眼睛發脾氣,對著紡車胡剪一氣罷了」,食死徒的宣傳密布在《預言家日報》上,夾雜著一些巫師失蹤的消息和他們親人的尋人啟事,有的是在威森加摩激烈抨擊過魔法部對食死徒組織和黑魔法肆虐的放任,有的就只是對角巷的小店主——顯然都是麻瓜出身,有幾位甚至是年長他們許多的學長和學姐。
「你指責的對象從來都,這麼奇怪」,小天狼星在吻她脖子,但不是很認真,「你從來不對我們的敵人發脾氣」。
「我不向敵人要求仁慈,而命運女神可厭之處在任性」,多卡斯捧著那個玻璃罐子,推開他臉,「抱歉,我不想」。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拉著她手,放到自己臉上,小天狼星的臉可比裝著魔法火焰的罐頭涼多了,「不想就不想——別動,我抱著你」。他的腿很長,坐在地上整個人把她圈在懷裡,他們胸腹之間隔著那個溫暖堅硬的玻璃罐子,劃開了安全距離,她知道他只是想抱著她了。
「我祖母」,多卡斯嘆口氣,「她病得很厲害,那天晚上聖芒戈那天晚上擠滿了麻瓜,一次襲擊事件,巫師們把這件推到了北愛爾蘭共和軍頭上,算是在麻瓜這邊糊弄過去了」。
「然後」,小天狼星摸摸她鬈髮。
「就像你想的一樣」,多卡斯嘆口氣,「祖母孤獨得在聖芒戈度過了最後的時間,他們忙得甚至來不及找人來霍格沃茨通知我——我爸爸媽媽都是麻瓜」,小天狼星抱得很緊,他很削瘦,但還是很有力「但無論祖母的事情是否發生,我都沒有決定」,她用食指第一個指節順他壓在她胸前的下頜,摩挲他濃黑的眉毛,「小天狼星,除了這個以外,你還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呢?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好」。
「愛」,他大概在笑,避開她的動作,把她拉到懷裡,多卡斯把那個裝著火焰的罐子放到一邊,現在兩個人都坐在地上,皮毛墊子軟茸茸得,像踩在春天的草坪上。
「愛是愛缺少的東西,愛神又缺乏美,又缺乏善——我倒沒見你缺少哪個。」她借著幽藍色的火光伸手摩挲他濃黑的眉毛,下面是明亮的菸灰色眼睛,星辰,火焰,命運的投槍,「我是不是有點神神叨叨?」
「有一點」,小天狼星笑得很厲害,「但是在你邊上我能感覺到被愛」。他環抱著她腰,把她扣在懷裡,倒在墊子上,伸手遮住她眼睛,「別動,睡吧——你就是睡得太少」,他大概發現了她的精神狀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