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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雕花刻凤的,就像是佳人戴着首饰一般,柳悠乐刚要推门,便有佳人从里面奔出,与他正巧装个满怀。
这佳人却未戴首饰,和那酒店里的白衣女子一样,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只是一个是埋剑山庄的金枝玉叶,一个却是落入尘世的红粉绿黛;一个是白衣胜雪的瑶池仙子,一个却是红裙席地的花中娇女;一个怒叱喝骂时让人砰然心跳,一个梨花带雨时却让人心软如棉,我就犹怜。
这女子正哭得梨花带雨,撞到一人,方才收足,抬头看时,竟是柳悠乐关切的眼神,只见她哭得更加伤心,举起粉拳雨点般捶打柳悠乐胸膛。待到柳悠乐刚要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她又像泥鳅一样从走廊里跐溜滑去,空余下淡淡花香,轻轻抽泣的声音。
那老鸨也滑溜无比,眼珠一转,便去追红裙女子,可怜她秤砣大的小脚居然跑得极快。
这房间布置得雅致之极,雕满朵朵梨花的镂空木梁上垂下丝丝黄幔,将里面一分为二,黄幔内朦胧可见佳人的卧榻香床,厚厚的锦缎绸被绣着鸳鸯戏水的图画,好不栩栩如生。黄幔外临窗处,摆着张迎客圆桌,桌上蒙了层轻纱,纱中正燃着炉香薰,青烟缕缕缭绕窗棂,好似仙境画里。
若是无知少年初进着房间,必以为是误闯某个小姐香闺,然后施礼讨饶,缓缓退出。
只可惜这香闺之中并没有小姐,倒有个白衣白鞋的公子端坐窗畔,拄着头,摇扇远眺,似乎是厌烦了香闺中的旖旎艳绝,反倒留恋起烟熏火燎的凡间沧桑。
地板上铺有厚厚火红毡毯,柳悠乐又是轻功绝佳,走在上面简直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仿佛猫踩着软土。
那白衣公子倒也了得,柳悠乐不过才走几步,他便已然发觉,只听他幽幽地叹口浊气,转过身来。
柳悠乐立时怔住,他素来镇定的双肩不由得颤动起来,像是极力忍耐什么,片刻后,终于捧着肚子弯下腰,狂笑不已。
你倒他为什么笑?只因白衣公子原本对称的脸颊各肿起两个巨瘤,巨瘤上印着两个红红的巴掌印,纤长的五指,小巧玲珑的手掌,连掌心的命轮脉线都清晰可见。
白衣公子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柳悠乐抢过折扇,“噗”的声猛甩打开,胡乱扇两下,笑道:“空兄啊!空兄!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阴沟里翻船了吧?”
白衣公子恨“啐”了一口,骂道:“偷毛鸡啊!老子连她鸡毛都没碰。”
柳悠乐道:“那空兄脸上怎地挂了两个走马灯?”
白衣公子苦着脸道:“我哪知道?我不过说了两句话。这鬼丫头就急了,好家伙。‘啪,啪……’正反两个巴掌,当时就把我打懵了,我才想动手,她倒哭哭啼啼的,好像我扒了她衣服似地。”
柳悠乐皱眉道:“这女子名叫司徒泫泪,向来文静,怎会因为你两句戏言就动手打人,定是你这偷儿出言不逊,惹恼了人家。”
白衣公子道:“好你个柳悠乐,难怪别人*无比风情公子,老子被那丫头打了,你他妈反倒帮着她说话。”
柳悠乐嘻嘻笑道:“红颜佳人岂可与你这不入流的偷儿相提并论。”
白衣公子气得肺都快炸了,哼声道:“我不入流?哼,哼,好……老子就做些不入流的事,等哪天这丫头睡着了,老子绑了她,扒光了吊在城楼上,抽鞭子。到时候,哼,哼,休怪空某不怜香惜玉!”
柳悠乐知道这偷儿虽然时常胡吹瞎扯,倒也是个言出必践的汉子,生怕他一怒之下正做出这种事来,慌忙笑道:“空兄胸怀广大,岂会为了两巴掌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说空兄身份特殊,若是暴露了,那该如何是好?”
若说空妙妙胸怀广大,那是狗屁不通。若说他职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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