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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变成了粉红,又由粉红变成了淡红,最后终于消失了。
天,黑了。
可是不该来的人,来了。
“臣弟见过皇兄。”
永远是玄黑色衣袍,永远都是混沌的神色,陈沂来了。
“沂王怎么来了?”
“皇兄贵人多忘事,那日澜湖赏荷,臣弟忘记带美酒遂又折返,臣弟可是日日记着不敢忘怀。”陈沂一笑,遥遥一举,手中竟真的带着一壶酒。
只是眼下陈煜又怎么喝的下去?
“沂王,朕实在没心情。”
“皇兄可是在为黧娘娘担忧?”陈沂问道,“不是有那澜山血灵芝吗?皇兄又有何忧虑。”
陈沂一边说着,一边兀自走了几步,坐下,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对着陈煜遥举,然后仰头饮下。
陈煜的眼睛眯了眯,他如何会知道?
王喜拂尘一甩,就要上前,却被陈煜抬手制止。
“澜山乃飘渺要地,沂王母妃又是飘渺先皇嫡生长公主,怎会不知?”
斟酒的动作略微停滞,转眼斟满,“既是如此,皇兄又有何忧虑?此番飘渺国来此不就为给皇兄送上这澜山地契吗?皇兄接了便是。”
陈沂在拖时间。陈煜这样觉得。
可是,他为何要拖他的时间?
“皇兄还是坐下来精心饮酒吧。等明天皇兄去寻了季容,收下地契,便可。”
陈沂又饮了一杯,未给他答话机会。
“到时拿到了那血灵芝,再取他眉间灵虫新鲜的一滴血做药引,黧娘娘便可痊愈。”
陈煜一怔。
新鲜血?
怎么才叫新鲜?
“何为新鲜血?”
“自然是虫子活着流的血。”陈沂意味声长的看了陈煜一眼,曼声道:“季容从生下便将灵虫镶与眉间,想如今那灵虫早于他融合一体。人生虫生,人死,虫灭。”
陈沂又饮下最后一杯酒,起身道:“皇兄,原是请你饮这美酒,可眼下竟是臣弟一人饮完了,不若等下次臣弟再请皇兄饮酒?”
☆、(七十三)六宫无妃宠花容
悠悠长夜,乌漆墨黑。
夜寒黑月照浊水。
黑夜里黑影穿梭,形如鬼魅。
无渊手指间宛然一根梨花针。
梨花针看似与平常针无异,若是平日里见还当是女子绣花所用之针。可谁又知,小小一根梨花针,足够要了人的命。且不说针尖剧毒,针尖入体便会开裂成梨花样,旋转至心脏,搅烂心肺。
而这梨花针,此时此刻,便是要要了季容的命。
手腕一番,梨花针飞射而出。
可出乎意料的,窗子里看到的季容依旧是安然无恙。
无渊眉头一皱,心道不可能。只是还来不及细想,转瞬间无痕无影梨花针飞射,竟是顺着无渊耳侧擦过。还未来得及回头骂他们,却见这梨花针在中途被东西击中,了无痕迹。
谁这样快的手笔?
竟能击中鬼影暗器?
三人凝神欲再出手,却听长空悠远声,“住手。”
罢手,梨花针隐于指尖,三人一同抱拳,“少主。”
“还当方才是谁出手阻拦,心道宫中无此能力者,原是少主。”无渊道。
“恩。”凌天道,“皇上有命,行动取消。”
凌天的声音依旧淡漠,可转过身去,却是呼了一口气。若方才他不出手阻拦,恐怕那季容此刻已是针下幽魂。
空气中轻微风动,人已隐去。
房中季容微微抬头,唇边是似有若无的笑意。
。
季容所言不虚,那血灵芝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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