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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条案上重重一拍:“如何得来?”
张唐赶快回禀道:“回大王,此乃微臣的一名属下从边境上得到,便加急送来咸阳的,丝毫不敢耽搁,微臣一看这檄文便同了相邦大人同来。”
嬴政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绢帛上盖着的长安君的玺印,那鲜红的颜色深深的刺痛了嬴政的心。若是他人嬴政当即就发兵清剿了,可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亲兄弟,自己从小呵护长大的成蟜,嬴政一时间完全的没有想到,成蟜会背叛自己,他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过成蟜会想要推翻自己。
嬴政黑着一张仿佛来自地狱的脸,这张脸上已经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寒气,他一言不发,眸光只是牢牢地黏着在那枚红色的玺印上。
渐渐地嬴政脸上的杀机越来越深重,越来越像要脱缰的野马似地就要冲出来了,只见他那捏得紧紧的拳头上,指关节变得越来越白,白得发青………
一阵死一般的沉寂后,嬴政终于爆发了出来:“速调十万大军日夜兼程奔袭屯留,剿清叛军!生擒樊於期,押回咸阳处决,将长安君押回,不得伤他分毫,寡人要亲自审问。”
遣退了他们,嬴政便一个人待在了御书房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自己,也不允许任何人踏进御书房半步。只因樊於期拟的那篇檄文深深地将嬴政激怒了,没有想到成蟜居然会听信谗言想要夺权,莫非这就是自己深深信任的王弟,自己从小一直带大的王弟?
嬴政此刻的心完全的凉透了,他明白了在争夺王权的道路上,是丝毫不会有人顾念亲情的,虽然自己当初登基十分的顺利,可这些年来觊觎王位之人并不在少数,是以他对此事已经是防范有加,只是偏偏算漏了成蟜。
一阵悲凉袭上心头,嬴政感觉自己的背脊都是发冷的,他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一双如深狱寒潭的黑眸深不可测,里面全是慑人的危险火光。
当嬴政终于回到寝殿时,黎姜看到他那彷如刀锋雕出来的俊逸脸庞上犹如撒旦般阴寒的戾气飞扬着,他周身的气场仿佛要将人逼迫到角落瑟缩成一团。
可黎姜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悲凉和痛苦。于是黎姜静静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知道他现在需要安静,黎姜便不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陪着他,想同他一道来分享这份痛苦和忧伤。
好久好久,都不知过了有多久,嬴政这才侧头看了黎姜一眼:“黎儿,你该歇息了。”
听到嬴政终于开口了,黎姜便试着靠到了他的身上,只柔柔的说:“子政,我愿意陪着你,你何时歇息,我便何时歇息。”
嬴政那阴寒彻骨的脸上终于像是有了要融化的迹象:“傻黎儿,夜深了。”
“就是夜深了,我这才要一直一直的陪着政,陪着我的夫君。”黎姜抬头看着嬴政。
嬴政只是深深的注视着黎姜那一双含情脉脉充满爱意关怀的大眼睛:“黎儿,这世上是否只有你是不会背叛我的?”
使劲的点着头,黎姜动情的开口:“子政,就算我背叛了所有人也不会背叛你的,再说这世上还没有任何力量足以使得我要背板你,就算是死……”
黎姜才说出一个“死”字,就被嬴政用薄唇封住了她后面的话,一阵抵死的缠绵拥吻后,嬴政这才闷闷的开口:“黎儿,我如今只有你了,你不可轻易说死字,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好,我再也不说了,你不喜欢我便不说,只你今夜如何突然问这个问题?”黎姜小心的试探着他。
“黎儿,我与王弟之间,若要开战,你会向着谁?会阻拦我吗?”嬴政突然间就将这么尖锐血腥的问题摆在了黎姜的面前。
“会!”黎姜肯定地说道。
“黎儿,他如今已经在屯留反叛寡人了,方才的檄文上已经提出要以真赢替代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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