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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离开的好。”
少年点点头,捡起自己的衣物胡乱穿好,临出门,又仓惶失色的回转身去,桌子底下摸索出一方锦囊,细心收好。
鼻下似乎飘过一阵水畔草植的淡淡清香,白沐不由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少年闻言一笑,衬着室内烛火,原本并不十分出色的眉目,突然间便多情生动起来,“是覆沮。”
第33章 兰芷结佩(三)
覆菹?这味药材并不多用,但不知为什么,白沐总觉得似乎不久前,才刚刚在哪里见过或是用过。
少年站在门口垂眸一笑,夜风拂过身侧,覆菹独有的香气萦绕蔓延,越来越明显。
白沐顾不上愣神,楼下火光点点,官差虽然没进这座楼,却在附近不住地翻查,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这么有闲心雅致……此时想不惊动任何人下楼溜掉,大概比较难。
他一边打量楼下情势,一边探过少年手腕,问道:“你随身带着这味药,可是时常得风寒,还是咽喉时常肿痛?”
少年正要下楼,却见白沐定在门口不动,甚至抓过自己的手,把起了脉。原来这位公子……是个大夫?
“都不是。”少年抽回手,轻声答道:“这只是我家乡的风俗。”
“风俗?”白沐好奇不已,一味药材而已,还牵连着什么风俗?怎么自己从没听说过……
少年身处烟柳之地,常年奉迎各色恩客,自然有几分察言观色的乖巧劲儿,见白沐一边问话,一边不住的分神打量楼下情形,掩唇一笑道:“公子想听故事,不如随嘉草到楼后,稍作歇息,温壶热酒,边听边暖暖身子。”
白沐点头随他下楼,疑道:“原来你叫做嘉草,可巧,覆菹有个别名,正是嘉草。”
嘉草在前带路,闻言温温软软地笑了笑,却并不回话。
白沐本以为这处小倌馆就如外面所看见的,仅只一楼,且破败不堪,哪知随着嘉草下了楼,沿着角门拐一个弯,穿过一片蔓草丛生高至人膝的荒凉草径,再绕过墙皮斑驳的一处照壁,眼前豁然开朗。
与前楼的荒凉孤清截然不同,灯笼烛火热热闹闹地将这院落中的每一处边边角角全都照亮,毫无遗漏,一处精雕细琢的木阁楼赫然矗立在前。
原来此地别有洞天,然而这么热闹的地方,却不见人影,极是安静。
白沐顿住了脚步,这么静,莫不正是喜好僻静的圣上在此?若真是,那么楼外巡查的差役也就容易解释了:天子大婚在即,怎可消失不见?
……但是此刻莫篱已经跑了,就算找到了严凤诉也于事无补,一想到又会撞到皇帝,还是在这般尴尬的场合,单是脑中揣测,就觉得煎熬万分。
抬脚想走,又被门外的官差困在这里,没胆子进,没面子出。
正胡思乱想,听见前面轻微门响,嘉草轻声呼喊道:“这就是嘉草的房间了,公子快进来暖暖身子吧。”
进了门,白沐的心思才略略安定下来,此时能得一室遮蔽,正好省了两边为难。
不过这房内铺陈摆设一应俱全,粗略看去,床帐桌椅也并不糟粕,想来这名叫嘉草的小倌在楼里地位不低,何以被派去前楼伺候那般粗鲁夯汉?
“夜里来了位贵客,楼里有头有脸的小倌和杂役都被尽数传唤伺候去了,没什么茶水招待公子,只有一壶陈年老酒,望公子不弃。”
“都去招待客人?”白沐低头沉吟,盘算到底要不要问问这位贵客的体貌特征,看看是不是皇帝,如果是的话,莫论情势如何,趁了早,走为上。
哪知嘉草会错了意,他拿出温碗,盛上了热水,又取过一壶酒来烫,做着这些,口中低声道:“嘉草性子拧,妈妈总也调教不好,因此夜里没让嘉草见客,却和另一个哥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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