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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頓了下,似乎有一秒鐘離開人物,切換回了葉凜的狀態。
也是這時候她才注意到,他鎖骨上,有顆褐色的小痣。
不過一秒,他不動聲色地切換回男主,按照台詞上的內容:「疼?」
「……」
一切都完了,現在她腦子裡仿佛有個轉換器,不管聽他說什麼,都會自動轉換成一些晉江不允許播放的黃色廢料。
看著她更加奇妙的表情,葉凜終於短暫抽離,往後退了退:「照台詞也不行,不照台詞也不行,你是對我的聲音過敏?」
她驀地坐正,一臉嚴肅地捂住他的嘴:「你說得對,你別說話了。」
「……」
好不容易拍完這場戲,經歷了空蕩劇院裡的低聲台詞、男人似笑非笑的反問語氣、以及——
戀人為她戴上圍巾,沾了些冰冷水汽的指尖不經意碰到她耳垂,激起一陣戰慄。
下戲後,顏漫蜷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要燒著了。
周璇:「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耳朵動不動就通紅?」
顏漫扯了件外套,蓋住自己的腦袋。
「別管我,發情期。」
「……」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顏漫全身心投入劇本,心跳總算恢復了正常。
她打算做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
正巧馮汀路過,二人後面也有對手戲,顏漫便和他聊了起來。
馮汀比她小兩歲,拍戲的經驗卻比她豐富,很多方法都極具參考價值,顏漫邊聊邊學習。
偶爾遇到些很好笑的部分,她拋出一個梗,馮汀也能很快接上。
不遠處的樹下,葉凜放下劇本,隨手翻開一本書。
這書講的是民國時期的風貌,算是他的拍戲習慣,為了更好的融入人物,他會儘可能地多做些功課,直到拍完。
看完一章,休息眼睛的中途,畢談同他道:「上回《時刊》約的採訪,放在晚上怎麼樣?」
他無所謂:「你定。」
畢談點頭。
頂流的影響力擺在這裡,很多工作都是拒的比接的多,再加上葉凜一進組,重心就放在拍戲上,普通活動都是能推則推。
畢談跟他核對了行程,又忍不住笑:「後期可能還有你和顏漫的封面拍攝呢,哎,她就坐在那邊,要不過去交流交流感情?」
「不去。」
畢談有意撮合似的:「幹嘛不去啊?這姑娘性格多好,劇組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
又看過去一眼:「嘖嘖,你看那馮汀樂得……」
不知是想到什麼,畢談繼續道:「這麼說來你倆還挺配,一個不愛說話,一個是……」
葉凜:「跟我有關係?」
「……」
「你這話說的,」畢談無語,「你真的不能理解跟這種美人戀愛的樂趣吧,跟她在一塊兒,生活得多有意思啊。」
男人雙手交疊。
「你想談,你去。」
畢談訝異:「那我也得配得上啊。」
「……」
很快,到了顏漫的戲,她換好衣服,投入拍攝。
這一拍,就是一下午過去。
暮色漸沉,夕陽像顆熟透了的鹹蛋黃。
葉凜就坐在原地,不疾不徐地安排完自己的時間,書也看了過半。
不遠處有人在喊顏漫的名字:「這場拍完了漫漫老師,辛苦了,可以上來了!」
葉凜夾上書籤,眼也沒抬。
畢談看著他,又看看對面,像是憋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八卦道:「你對顏漫……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那邊拍戲聲嘈雜,是在拍一場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