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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很多面,也许那日我与流霜看见的只是其中一面而已。
我上过扶刚刚领到粥的老爷爷在路边坐下,帮蹲不下来的老奶奶捶背,帮孩子用袖子包着烫的扶不稳的粥碗,这样杂七杂八的活计干了许久,直到太阳在丛山峻林的高耸下掩了半边脸,所有的事儿才忙完。
我站起来,回头看着帮忙收拾碗筷的桓睿,他拾起最后一只碗,顺利的看向我所在的方向:“要不要进来坐坐?”
桓睿领我走过不算很大的怡亲王府,一会儿,眼前看见竟是一片杏林。
我托起掉下去的下巴,道:“这些日子待在恪亲王府,来你这怡亲王府本觉得大小比不上十中之一,到了这儿才明白是各有千秋。”
桓睿谦虚的露出的浅笑,领着我往杏林里走:“我与圣上的感情可比不上六弟,不能天天不上朝,不能随意进出北秦宫,不能造相当于九分之一北秦宫的王府。”
我知道他这是在调笑,便也欣然接受了他的调笑;“你这儿比起恪亲王府更亲民,更有人情味儿,适合我待。”
他驻足在一棵高大的杏树前,示意我可以坐在树旁的秋千上:“是吗~早知如此当初不该把你交给六弟处置了,应当把你留在我怡亲王府才好。”
我坐在秋千上幅度很小的晃动着,感受着萧索的秋风拂过脸颊,望着满林子的飞花满天,嗅着扑鼻的花香,实在陶醉紧了,道:“听说流霜当了习子,过得还好吗?”
桓睿拈花的手一顿,遂即继续拈花:“她极擅琴瑟八音非池中之物,无需本王搭桥牵线,当真是段首席一眼相中的,与我无关。”
“你······当真喜欢流霜?”我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这个早晚要问的问题提了出来。
他回头,笑意不减:“当真。”
看来北秦桓家还有正常人。
天色渐浓,已是半晚时分,我就这样伴着繁华了一天此时唯有疲劳的上京一起一边散步一边哼歌一边往恪亲王府走。
再次停下步子的时候,是呆呆的看着繁华如故的长春院。这栋楼里男妓都异常热情的挥着衣袖花朵唱写儿女情长招揽客人。
鸨母见我站在门口不进不出,笑盈盈的走过来,风韵犹存的身姿越发曼妙,招呼我:“姑娘,怎么就你一个,沈小姐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流霜,流霜进宫了,当了习子,要等七年才能出宫,妈妈不用等她了。”我笑得很落寞,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一切。
鸨母的笑意僵在脸上,敌不过她十几年沧桑磨练出的经验:“子溪这两日常问我流霜姐姐怎么不来了,哎哟原来是进宫了。”
杜子溪?
那个十三岁的少年?
我思索了须臾,大腿一拍:“姑奶奶我要进去喝两杯,记得叫上几个漂亮小倌儿!”
……
杜子溪还是老样子,每天弹琴吟曲,过着比神仙还滋润的日子,我问鸨母是否就这样一辈子养着他,鸨母说他还没到年龄,等过了十五岁就要他接客。
他也逍遥不了两年了。
至少流霜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子溪已经不是当初子溪了。
想到这儿,我有些揪心。
以至于我一出了长春院便在墙角吐得一塌糊涂,摇摇晃晃的往恪亲王府赶。
一路走来,晚秋的冷风吹得我头疼,酒却一点儿没醒,一路走一路吐,终于在距王府还有一里的时候撞上了墙。
我一脑袋撞到了木墙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耳边是几个女人的惊呼声。
我揉了揉脑袋,越揉越疼,一步三颠的往门口走,这一趟真是不太平,正走几步路又迎面撞到人了,这会子我这个肇事者是真没力气了,整个人扑倒受害者的身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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