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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

顧越走到中央環顧視線可及的地方，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除了一雙雙紅色的眼睛外再也看不到其他光源，而頭上則是絕對的光明，他站在那裡可以清晰的看到隔間裡的一舉一動。

顧越在看他們，他們也同樣在審視顧越。

那目光就像看到食物一樣，眼底的紅光貪婪而饑渴。

如果沒有採用隔音措施，顧越保證他能聽見足以讓他振聾發聵的嘶吼，而現在，他們待在玻璃之內無聲的&l;齜牙咧嘴&r;，&l;手舞足蹈&r;，就像個供人玩賞的小丑，不具任何威脅。

&ldo;阿越。&rdo;牧野熟悉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裡迴蕩，任由顧越如何尋找都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劉飛用手指指向上方，示意顧越往上看。

顧越抬頭，最頂端的位置，牧野正站在那裡低頭與他對視。

他說：&ldo;歡迎來到我的地盤。&rdo;

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在出口的瞬間被擴散到各個角落，帶著睥睨萬物的王者之氣。

顧越笑了，笑里有榮幸，激動，還有躍躍欲試的難耐。

他發誓，一定要給這個承載人類希望的地方錦上添花，寫下最輝煌的那一筆。

&ldo;顧醫生，這邊請。&rdo;劉飛微微彎腰做出請的姿勢。

顧越暗自吐氣，然後抬腳邁上了那部可以直達雲端的電梯。

電梯上升的速度極快，但是幾乎感受不到啟動和停止不適，反而是快速閃過的&l;風景&r;讓他體內隱藏的熱血因子躁動起來。

&ldo;阿越，歡迎。&rdo;電梯口，牧野嘴裡叼著煙，痞里痞氣的說。

顧越先是嫌棄的蹙了蹙眉，繼而說了一句，&ldo;少抽點。&rdo;

牧野聳肩，&ldo;壓力太大，戒不掉。&rdo;

說完，拿出煙盒，在上面按滅煙一起扔進了劉飛懷裡。

劉飛被扔的猝不及防，好不容易兩個都接住了，一抬頭，顧越和牧野已經走出去了很遠。

&ldo;這才是親兄弟，我們這些後娘養的果然只有被虐的命。&rdo;

……

牧野把顧越帶進了主控室，在那裡可以看到整個開放區域的人員活動情況，任何蛛絲馬跡都會通過全景高速相機顯示到8通道的觸屏顯示器上，如果有可疑行為出現，還可以馬上觸發電子警察進行實時報警和全方位ai防禦。

主控室里還有很多顧越看不懂的設備，但是他敢肯定，它們都不簡單，單單隨處可見的全息投影屏幕和尖端人機互動系統就可見一斑。

&ldo;怎麼樣？&rdo;牧野一手插兜，一手&l;玩&r;著浮在空中的控制面板，難掩驕傲的問，&ldo;我們的監控和安防設備還看得過去？&rdo;

顧越如實回答，&ldo;很像在看科幻片。&rdo;

&ldo;哈哈！&rdo;牧野拍拍顧越的肩膀笑的爽朗，在看到最下面的監控器時笑容又冷了下來。

&ldo;阿越，這就是死者的同學。&rdo;

顧越順著牧野視線看過去，周身的溫度驟然凝固。

這……真的曾經是一個年少無知的孩子？

畫面里的男孩兒蜷縮在牆角渾身發抖，本該朝氣蓬勃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本來面目，深淺不一的傷痕縱橫交錯，像是一張鮮血交織的網，網住了他的全部。

&ldo;這是他自己弄的？&rdo;顧越問。

牧野面色凝重，&ldo;嗯，我們發現他的地方和安安離了不過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