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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有點難受,哪怕他們關係本來也就淡如水。
「對不起,司空公子,剛剛著實是被嚇到了,所以這般冒失,然後公子又離我近,我就下意識……」唉,她感覺會越描越黑,不知怎麼的,她忍了忍也就忍住不哭了,想裝可憐好像也不太行,咬了咬唇,只好羞愧地低下了頭。
司空墨白抬眸看了看她,哦,原來是因為他離得近。
所以紀寧要是離得近,她也會去跑去抱紀寧……?
神音谷的人怎麼這樣?
「不妨事,姑娘下次小心就好,先前在下給的符咒何以沒有用?」司空墨白自然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去為難人。
蘇綰被他這麼一說,怔了一下才想起,他之前上來就是為了給符咒的,可是……
「先前我跟司空公子說話,說著說著最後就忘記了,對不起。」她再次低下自己羞愧的腦袋,想起昨晚那匆忙結束的對話,覺得更加無地自容了。
司空墨白估摸著也是想到了昨晚的對話,便沒有往下說了,他轉頭打量了一下這廂房,覺得並不太對,「那璞生鬼在臨安城已然混跡有百年了,神出鬼沒,修為極高,姑娘若是貼了符咒或許也並不一定就起到作用。」對於璞生鬼他心裡有數,暗中必有人相護,不然不可能百年來竟無人能抓住他,想必長年橫行在臨安城必定有所圖。
但話自然不會對蘇綰說。
「姑娘可是只看到璞生鬼,可還看到其他東西?」東西自然指的也是鬼,璞生鬼隱藏極好,說實話司空墨白真沒察覺,他修為不久前才突破元嬰,身體還有些耗損,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其他魂物的氣息,他可能就趕不及來救人了。
蘇綰聽他這麼一問,心裡頓時有些緊張,手指扭在一起咬咬唇,很堅定地搖了搖頭。
司空墨白看了看她,又掃了一下廂房,又再次回頭打量她,目光有些幽深,「姑娘為何如此緊張?」
蘇綰微微仰著頭,睜著眼睛非常無辜地看著他眨巴了下眼睛,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臉頰還有些未乾的淚痕,真的是又可憐又——挺有趣的,這麼能哭嗎?
司空墨白也是覺得自己這想法古怪得很,人姑娘哭得可憐巴巴的,他竟然覺得一姑娘這麼能哭,還挺有趣的,實在是有些不道德。
「司空公子這模樣不就是在告訴蘇綰,這房間還有別人嗎……我怎麼能不緊張?」蘇綰突然福至心靈地拉出了一套說辭,緩慢的語速再加上軟軟的嗓音,疑似又打消了司空墨白的疑慮。
「目前看,想來應該都不在了,璞生鬼不可能去而復返,姑娘就安心就寢吧,那符咒等會記得貼起來即可。」司空墨白感覺自己真的是為難了這陌生姑娘一晚上了,尋思著還是趕緊離開吧。
說完,正想轉身走,衣袖就被人給拽住了。
他頓了一下,垂眸剛好能觸及那雙嬌軟白嫩的手骨,很小,跟他不太一樣,這么小能拿劍?
他皺皺眉頭有些不自然地揮開了,那手也很聽話地立刻鬆開,司空墨白回眸看著她,知道她應是有話要說,他自然是不介意多等幾句話。
「司空公子,你……那個……」蘇綰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她回頭望了望廂房那一片狼藉,以及……
赫然在她床上留下那截手腕。
她如何安心就寢啊……
司空墨白順著她的目光也望過去,頓了一下,也懂了。
唯一不懂的是,這麼簡單的法術,為何她也不會?
他多一句廢話都沒有,向前踏了一步,略過蘇綰時那股獨特的氣息又重新侵占了她的大腦,司空墨白有些蒼白的手輕抬,施了個法,讓一切回歸到了原位,繼而轉身前去床沿,指骨捏著符咒,劍柄輕輕一點,青光驟現,那截手腕便瞬間化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