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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明亮正靠著牆,趙易山走過去對她說道:「行了,出了氣也就行了。把伴娘們的臉都給打青了明天誰給你撐場面?」
喬明亮的臉繃得緊緊的,她頹然的喊了一嗓子:「都停下!」
活動中的各人果然都住了手。
喬明亮的視線找到了麥小涼,麥小涼的臉色很平靜,雖然頭髮凌亂但是她的氣勢未滅,這就是章懷之最愛的調調嗎?
喬明亮悲從中來,然後她做了這一生當中最丟臉面的一件事情,她哭了。
而且還是放聲大哭。
趙易山對著呆掉了的那些女人們說道:「伴娘們都收拾收拾,到客房去吧。」
人一下子就消失了,包括目光幽怨的李碧波。
喬明華癱倒地上:「tnnd,都瘋了,我這輩子可不敢娶女人了,下手這麼重!」
喬明亮歇斯底里的哭著,喬明華氣不打一處來:「行了吧你,挨打的都還沒哭呢!你哭個什麼勁兒啊!」
麥小涼覺得異常的憋屈,但是她命令自己保持正常的站姿。她的腿疼腰背疼渾身酸疼,若是再打一會兒她一定會趴下。
但是她只有保持平靜。麥小涼想起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她和一個女同學鬧彆扭,她清楚的記得當時是她對而那個女生錯,可是那個女生在老師和全班同學面前嚎啕大哭,結果全班的同學都高吼:「麥小涼錯了!是麥小涼不好!」
麥小涼在心裡反思,也許她就是吃虧在這一點上,她從不肯在人前服軟,她從不肯哭,所以她總是被指責。
性格決定命運,大抵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趙易山的目光很冷,他的平靜當中總是帶著一點冷漠,正是這種冷漠的鎮定幫助麥小涼迅速鎮壓了自己幾近崩潰的情緒。麥小涼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她意識到趙易山在和她對視,麥小涼這才笑了起來:「趙先生,您好。」
麥小涼心想還真得感謝多年銷售工作的鍛鍊,總算把她給炸成一根老油條了。
趙易山沒有什麼表情他淡淡的回應道:「麥小姐你好。」
喬明華喘著粗氣說道:「你們就都別客套啦!喬明亮你不是承諾幫忙的嘛,你倒是幫啊。」
喬明亮的哭泣驟然而止。她衝到角落裡的桌子旁翻了一包面紙出來,狠狠的擤了鼻涕,然後才踱到趙易山跟前:「喬明亮從來擲地有聲說話算話。趙大哥,這事兒我還得托給您。」
趙易山笑了起來:「你現在有人罩了,難為你還想得起我這個大哥。」
喬明亮說道:「我是一個大度的人,從來不怕被小人告黑狀。所以您無論如何得幫幫我,不然我就成了言而無信的人了。」
癱在地上的喬明華坐了起來:「別說那麼多屑子話啦!」
喬明亮暴怒:「什麼叫『屑子話』?標準語法裡根本沒這個詞!你跟哪裡的野女人學來的?下流!」
麥小涼別開眼看向練功房四周的鏡子,四面牆上的鏡子一層一層的將他們四個人的影像反射,影像糾纏錯亂好像另一個時空。
「屑子話」?麥小涼慢慢的想起來,似乎從前她是這樣說過章懷之的。喬明華和章懷之是好哥們,所以喬明華極有可能也被她這樣罵過。「屑子話」是麥小涼家鄉的方言,意思類似「廢話」,可是又比廢話客氣一些。
麥小涼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過去的事情她以為自己早忘了,卻不料還是沒有忘乾淨。
喬明華跳了起來,身手敏捷,他大聲的說道:「你變態吧?走,我送你去看心理醫生。」
趙易山按住喬明華:「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躁?明天是明亮的好日子,陪她去換身衣裳,要準備的事情不少,你這個大舅老爺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添亂。」
一番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