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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這樣虛偽,這樣自私。
晏朗原來想好了要冷著她,但是來的路上卻控制不住買了奶茶。
且給她一個甜頭,定要叫她嘗嘗後面的苦。未見她時,他這樣想。
可真當她出現時,什麼苦頭,什麼難過,什麼委屈,統統化在她眼裡。她一眨,就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篇章,讓他再也想不起以前。
荊棘花以血肉為食,他冷眼看它生根發芽,一點一點長起來,將他吞吃下去。
黑暗,無望,他自甘沉淪。
像是從未分離過一樣,晏朗對她還是以前那樣細緻體貼,一手接過她的行李箱,一手牽住她。
不,也不能說完全一樣,起碼這半年,讓晏朗想明白一件事。
蔣妤同就是個白眼狼,自私自利,唯利是圖。愛養不熟她,錢也養不熟她,唯有長久的利益才能拴住她,讓她停下看野眼。
晏朗素來乾淨的笑染上陰暗。
他不會奢求她的同等付出,也不再因為她的冷淡而不停猜疑。與其將選擇權交給她,不如自己成為她不可替代的人。
就像現在這樣。
為了競賽,她不還是乖乖回來了嗎?
牽著自己的手越捏越緊,蔣妤同掙脫了下,反被卡死手腕。
晏朗回了神,手指從她的腕上落到手,重新和她十指相扣。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舉動,他笑著說:「對不起。」
剛升起的一點惱怒被立刻按下,蔣妤同搖搖頭說沒關係,然後停下腳步試圖抽離自己的手。
晏朗也停下來,用眼神表達著疑問,似乎不理解她為什麼要抗拒自己。
「晏朗,我們分手了,希望你能……」話沒說完他的食指貼在唇上。
「噓……」晏朗輕聲噓著,口吻溫柔像在哄鬧脾氣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不想聽到這些話,起碼這一個月,不要讓我聽到……」
說完他收回手,拉起行李箱牽住她繼續走。平靜,溫吞,步履從容。蔣妤同卻覺得他隨時準備見血封喉。
兩個人沉默無言,她低頭喝奶茶。這是她最喜歡的奶茶店,安華縣城太小,沒有分店。
走過很遠的路,腳底都酸痛,晏朗才拖著她叫車,像是有意讓她疲憊不堪似的。
去哪兒,住哪兒,蔣妤同沒管。反正他會安排好一切,她恬不知恥習慣了他的體貼。
可進入市區,經過一中後,車停在一所高檔小區門口。不是她家,也不是酒店。
蔣妤同坐在后座問:「這是哪兒?」
晏朗沒說話,付過錢將她半強迫地拖抱下來。她看著計程車遠去湧入車流,眨眼就尋不到蹤跡,安全感也在逐漸流失。
晏朗說,「我家。」
「你瘋了!」蔣妤同不可置信地喊出來,瞳孔像是受到強光刺激似的猛縮起來。
晏朗無視掉她的驚慌,依然平淡安靜地拉著她走。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蔣妤同掙扎著後退,晏朗順從地放開手。
「這是空房子。」他說,然後若無其事繼續道:「我爸媽知道你來。」
這太瘋狂了,蔣妤同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無法直面林老師,那張帶著懇求的臉還清晰地印在腦海里。
「你到底想怎樣?」蔣妤同艱難地咽下一口奶茶,喉嚨火辣辣地疼。
晏朗微低下頭,看著她眼睛說:「那要看你想怎樣。」
「我?」
「是的,決定權在你。」他喃喃低語,「你來,我保你過省一,其他的你不用管。」
這是□□裸的威脅。
要麼跟他走,一切聽他安排,要麼她現在回安華,晏朗也不會攔她。
蔣妤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