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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杯咖啡,就讓你請了。可以嗎?」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聰美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睜圓著眼。
「啊?那,午飯呢?」
「不了,事情也辦完了,我想早一點越過中山嶺。」
「你在生我的氣嗎?我讓你感覺很不愉快,是不是?」
「不,謝謝你讓我看到這片土地精彩的改變。下次,我想好好地遊覽。」
聰美將兩手按在桌上,低著頭,像懇請般:「請再度光臨。下次,一定請您好好地品嘗我們店裡的美酒。」
看著聰美的雙眸,那淡淡的,淺灰色的雙眸,又再度透亮起來。應該是撥開心中的糾結和憂愁的烏雲,看透的心、清澈的心,讓眼眸也變得清亮、透明吧。還是昨天見面時,她的眼神也是如此,只是自己一時疏忽,沒看仔細呢?
「我會再來的。」仙道站起身來。
望向窗外的天空。看這天氣,下午中山嶺的道路應該不會封閉吧。
打開店門,仙道似乎感覺後面傳來聰美的叫喚聲,但他沒有回頭,一手拉上身後的門,另一手推開除風室外側的門。這道門,比想像中的還重。想必外頭的風很大,壓得門推不開吧。看來,要刮暴風雪了。今晚,這兒應該會大雪狂飛!
不過,老實說,這兒大雪狂飛的景象,也不是那麼地令人討厭。
在廢墟中乞求
手機是在仙道孝司打算上岸時開始震動,大概是下午四點左右吧,太陽已漸漸西下,湖面上陣陣涼風,帶來些許寒意。
仙道從救生背心的口袋裡掏出手機,看著熒幕上的來電顯示,是他過去在北海道警察總部札幌中央署刑事一課的上司‐‐山岸克夫。關於這個男人,該怎麼形容呢?他絕不是個好相處的人,但說到工作能力,又不得不讓人折服。當初仙道在他手下做事時,就曾接受這位上司不少的「磨練」與「教誨」。直到七、八年前人事異動之後,兩人就不曾見過面。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坐到課長的位子了吧。
按下通話鍵,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山岸的聲音。
「餵!還在停職休養啊?你也休太久了吧!」
仙道拖著涉水褲一邊步行上岸一邊說:「我有什麼辦法?總部那邊又不肯讓我復職。」
「你現在呢?在家裡?」
「不,醫生要我去山中溫泉區療養。」
「什麼?你跑到山裡去了?」山岸的語氣顯得有些失望。「我上個月又調回總部搜查一課了,本來以為你也在札幌,想找你出來喝一杯的。」
「那真是不巧,下次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札幌?」
「明天,到明天就滿一個禮拜,我也該回去了。」
「這樣啊,那我們就可以再找機會碰面羅!」
「是啊,出來喝杯茶。」
「聽人說,你在停職休養期間,偶爾也會幫忙做一些非正式的搜查,真的嗎?」
「說什麼幫忙,不過是閒著沒事做。有人需要的話,我就提供一點個人經驗罷了。」
「哦?這麼說……」山岸的語氣馬上變了個調:「你有看到報紙上船橋那個案子嗎?」
「船橋?什麼事?」
整整一個禮拜,待在溫泉旅館的仙道完全不碰報紙,頂多在吃晚飯時,隨意看著餐廳牆上播放的新聞節目而已。
「前天,發生在千葉船橋,」山岸說:「有一個四十幾歲的應召女郎在賓館被殺了。目前我們還沒鎖定嫌犯是誰。」
「喔?有什麼特別的嗎?」
「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手法啊,你不覺得和我們以前辦過的一個案子很像嗎?不然我幹嘛打電話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