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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和不甘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弟弟抱着丫鬟寻欢作乐,才十五岁的少年面容憔悴、身体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表现,赌博狎妓、斗鸡走狗,厉景深可没有少了任何一样,当埋头于苦读钻营的厉景琛发现的时候,厉景深已经定型,每每发现弟弟不良行为,厉景琛都要打骂一番让弟弟改正。今日又恰逢大伯父升官,厉景琛积压了一段时间的愤怒彻底的爆发了,全都宣泄在了弟弟厉景深的身上,二人推搡了几下,厉景深身体不好,挨了哥哥几下就吐了一口血。
厉景深被打倒在地,口中含血的控诉着哥哥的行为,厉景琛这才知晓,早亡的妹妹死于天花并不是偶然,而是人为,弟弟越加离经叛道的行为也是被人带坏,所有隐约的猜测都被证实,大伯父身为庶出子,为了保住地位不惜任何手段来对付嫡出弟弟遗留下的儿女,可笑厉景琛还以为只要取得功名、努力钻营、攀附上权贵、自己掌握上权利就可以扳倒大伯父,夺回爵位,为蒙冤的父母洗清冤情、正大光明的进入宗祠,哈哈,原来是他自己太过天真,连嫡亲的弟妹都照顾不好。
将弟弟妹妹留在后宅之中,他们该多么的无助啊!
厉景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阳陵侯府,怎么回到孝漓公主府的都不知道,公主府锦绣亭台,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从小习武,本应该在战场之上建功立业,未料到回到侯府后的第一年就因为落马伤了筋骨,从此再也无法舞刀弄枪,不能习武厉景琛就改为读书,意图博得一个功名,苍天不负有心人,今年的科考他蟾宫折桂、崭露头角。眼看着就可以位列人臣、施展抱负,日后他会让大伯父战战兢兢、惶恐不安,夺回阳陵侯的爵位指日可待。
但世事难料,厉景琛俊朗潇洒、年轻有为,一下子被孝漓公主看中,陛下赐婚,有着光辉前程的厉景琛就变成了只有虚衔的驸马,一切抱负都变成了空谈,这辈子他注定了只能够作为公主的附庸吟诗作画。
厉景琛的不甘和愤怒在皇家面前不足一提,但厉景琛很快就想到尚主之后,他就是皇亲国戚,在大伯父征战失败之后未尝没有夺回爵位的可能,纵使没有实权,他也要夺回本属于他们家的爵位和家财,但今日阳陵侯府的热闹彻底的打破了厉景琛的妄想。
孝漓公主刁蛮任性、性情不定,成婚两月以来,至今没有让厉景琛近过身,两人有名无实。厉景琛和孝漓公主的院子在府中的两个方向,鬼使神差的,厉景琛往公主所在的院子走去,院外公主的贴身丫鬟芷水正守在那里。虽然厉景琛筋骨受损无法习武,但是绕过一个小丫头进到院子里还是轻而易举的。
进入院内,厉景琛就觉得奇怪,院子里太过安静,要知道孝漓公主喜欢热闹,时时刻刻围在她身边的伺候的人少说也有十好几个,但今天院子里悄然无声,安静得太过异常。
靠近正房,里头男女欢爱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厉景琛握紧了拳头,震惊得睁大了双眼,男女的声音他都很熟悉,女人正是他新婚不到两个月的妻子孝漓公主,而男人,是与他交颈缠绵、把酒共诉衷肠的穆郡王祁泰初。
此时此刻,一想到自己与祁泰初有过肌肤之亲,厉景琛就恶心想吐!
厉景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里面的云雨已经停歇,男女调笑的声音不断的传来。
“好哥哥,这一天天的真讨厌,我们都不能日日相见,让人家心里面好难受。”
祁泰初的声音厚重低沉,带着欢爱之后的慵懒和沙哑,“漓儿妹妹,等哥哥成功了我们就可以日日在一起了,到时候我为皇,你为后,日日相对,步步不离,到时候可不要嫌弃哥哥呀!”
“才不会呢!”孝漓公主是众多公主中唯一得到皇帝喜爱的,对其的宠爱甚至超过了皇子,“我那些兄弟个个都不成气候,哪有哥哥你这般英明神武,父皇迟早会封你为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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