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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问只留下一条窄窄的弄堂。
从弄堂穿过去.又是一道门,在门外就可以听见里面搓骰子的声音。
只有掷骰子的声音,里面的人赌得居然很安静。
有四个人在赌,一个人在看。
四个人拥坐在酒坛子上。围着个大酒缸,酒缸上铺着木板。
他们赌的是牌九。
推庄的是个独臂道人,穿着件已洗得发白的蓝布道袍,颧骨很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用一只手叠牌比别人两只手还快。
段玉知道他一定就是这地方的老板顾道人了。
另外的三个人。一个是瘦小干枯,满脸精悍之色的老人.一双指甲留得很长的手上,戴着个拇指般大的碧玉斑指。
他押的是天门。
上家是个而有病容的中年人,不时用手里一块雪白的丝巾捂着嘴,轻轻咳嗽。
丝巾用过两次就不要了,旁边那看牌的人就立到送一条全新的给他换。
看来这人不但用的东西很讲究,而且还特别喜欢干净。
可是这地方却脏得很,他坐在这里赌钱,居然已赌了一天一夜。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就算坐在路边,也一样赌得很起劲。
下家的一个人身材高大,满脸大胡子,顾盼之间.凛凛有威,一双手却粗得很.五根手指竟几乎一样长短.显然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而且练得还很不错。
这三人的衣着都非常华丽.气派看来也很不小、显见得很有身份,很有地位。
但他们赌的.却只不过是几十个用硬纸板剪成的筹码。
筹码上也有同样的";顾道人";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仿佛是顾道人亲笔花押。
好赌的人.只要有得赌,输赢大小,他们也不在乎的。
所以四个人全都赌得聚精会神、四个人的脸色全都已发白,竟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
那练过铁砂掌的大汉刚赢了四个筹码.额上已开始冒汗,一双连杀人时都不会发抖的手,此刻竟似乎微微发抖起来。咬了咬牙,终于又推了四个筹码出去。
满面病容的中年人流吟着、也押了四个筹码上去。
现在只剩下天门还没行押了那精瘦的华服老人却在慢吞吞地数着筹码.忽然长长吐了口气,道;";今天我没输赢。";虬髯大汉立刻轩眉道:";现在谈什么输赢,芝翁莫非想收手了?";老人点了点头,慢吞吞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地歪了歪嘴,道;";你们二位还可以玩玩,我还有事,要告辞了。";虬髯大汉变色道:";只剩下三个人,还玩什么?芝翁难道就不能多留一下子?";那老人却已挑起帘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虬髯大汉咬着牙,恨恨道;";这老狐狸,简直赌得比鬼还精——好,我们就三个人押下去。";满面病容的中年人也在数着面前的筹码,轻轻咳嗽着,道;";只剩下三个人怎么押,我看今天不如还是收了吧!";虬髯大汉着急道:";现在就收怎么行,我已输了十几文钱了。";原来一个筹码竟只不过是一文钱。
这虬髯大汉想必是天生一副争强好胜的脾气,不肯服输,否则又怎么会在乎这十几文钱了。
顾道人仿佛也意犹未尽.这才发现屋里多了…个人,抬起头来看了段玉两眼,微笑道:";这位朋友想不想来凑一脚?";段玉刚想说";不";.那虬髯大汉已抢着道:";小玩玩,没关系,赌过了我请你喝酒。";他们的输赢实在不大。
段玉沉吟道;";既然有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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