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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在成功嫁禍給他了,打破了兩軍之間微妙的平衡,可他不怕哪天被人查出真相,事敗身死嗎?
除非……
徐壑腦中一震,還未講話,便聽得徐舟橫的聲音在下首響起:「除非這個人有把握,他有功於新帝,那麼新帝即位後便不會殺他。」
「橫兒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徐壑臉色鐵青,脖頸上的脈絡都在微微顫抖:「皇家的父子親情果然不值得信任!自從太子之位被廢後,席引晝那孫子怕是早就看他那爹礙眼了。用席鴻道根本威脅不了他,卻又礙於倫理不能直說,便使了這麼個下三濫的辦法,將屎盆子扣在我們頭上!」
「不過……」
剎那間,徐壑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就算這樣又如何呢?就憑顧濟壚那些殘兵破將,席引晝就算是名正言順地繼位了也不可能打得過我們。若趁他們發難之前搶先打出攻入,將這幫不識好歹的東西連著他們主子一起消滅,誰還在乎他扣不扣這口屎盆子呢?」
「父親不可!」徐舟橫幾乎是第一時間便下意識否決了父親的想法:「父親您忘了嗎?素舒去世前唯一未了的心愿就是找到她的母親,我們卻一直不得方向。如今只有喬太守那裡可能會有消息,根本無人知道她的下落。一旦他死了,素舒的母親豈不是也要被活活餓死在被關著的角落裡?」
「再說了,邊軍與頡國的戰爭已經大獲全勝,據可靠消息,很快便要班師回朝了。即便我們真的能將席引晝、顧濟壚等人一網打盡,到時候大軍一旦班師回朝,沈馳景那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也會要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父親那位表弟雖及時帶來了自己管轄的一批三萬人的部隊,但也只能打個措手不及罷了,真要到了和正規邊軍作戰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是對手。
「那又怎樣?!」徐壑本就被宣朔帝的死沖昏了頭腦,又見自家兒子也不聽指揮,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那姓喬的說的是真是假還尚未可知,你怎就被他拿住了?橫兒,你忘記你回來是做什麼的了嗎?你忘記我們是來做什麼的了嗎?如今我們的仇人死的死,殘的殘,就只剩下沈斐隱和席引晝那幾個小王八蛋還在礙眼,我們卻已經被他們逼到了絕境!」
「爹告訴你,今天就算殺不掉那個姓沈的,也非得把她的情郎殺掉不可!」徐壑一把推開了攔在身前的人,氣勢洶洶地大步邁出了門。
他還就不信了,沈馳景和趙維揚沒到,就單憑席引晝那幾個歪瓜裂兵還能翻了天不成?
「爹!」
徐舟橫一個沒留神,被單獨留在了屋子裡。等他意識到不對想要緊隨而出時,卻發現門窗都已被鎖的嚴嚴實實,門外還傳來了繼續加鎖的聲音。
他奮力拍著門,大喊著『爹』,卻聽得門外的人聲越來越遠,沒過多久便是寂靜一片了。
陪著他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沉默,和那個失去氣息的無頭屍|體。
爹爹,不要我了嗎?
連爹爹都不要我了嗎?
屋內的人無力地垂坐下來,一雙手卻還在不停地捶著門。
咚。
咚。
咚。
……
「看著他。」
拐過一個彎後,徐壑還是能聽到遠處那個聲嘶力竭的聲音。他憤怒的面色早已消失,終究還是忍住了沒回頭看上一眼,只將鑰匙丟給了一旁的下人,啞聲叮囑道:「你留在府中,如果聽到了徐家戰敗的消息……」
「便早早放他出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帶他遠走高飛。」
走得越遠越好。
深夜午時,顧家大營內一片死寂,側耳聽上去,只能聽到幾個守衛低聲細碎的閒聊聲,便再聽不到其他動靜了。
特意在遠處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