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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珊低著聲音說:「我都被人批評了,還怎敢不空?」
喬楚沉默轉身到浴室去刷牙。
周臨珊回到臥房,輕輕在床沿坐下,凝視著熟睡中的若水——
這是一個她愛的人,可是,這也是一個被她傷害至深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若水翻了一個身,朦朧中看見周臨珊坐在那裡,她以為自己是在睡夢中——直至周臨珊去握住了她的手。
若水哭了,她抓過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臉。
周臨珊去拿走她的枕頭,伸出手替她擦去眼淚,卻無法言語。她想了一想,最後去把房門鎖上。
7、第3節
——喬楚思緒紛亂——
喬楚漱洗好倒回來,馬上就發現房門已經鎖著。她識趣的留在外頭。她怪自己太遲鈍,竟然要到此時此刻才徹底醒悟。
在客廳呆坐了片刻,一心想著等周臨珊出來,她就離開。可是房裡似乎沒有什麼動靜,她決定給周臨珊發一個信息,告訴她自己先行一步。
本來她想換過昨晚那套衣服才離開,偏偏衣服留在臥房,她覺得不好叫門打擾,於是把心一橫,乾脆穿著若水的睡衣直接離開好了。
來到底樓,她用手機定位叫了一部uber回家。
說也奇怪,這個早晨特別的冷,已經快早上七點,卻還不見太陽升起。也許是衣服太單薄,喬楚竟然有些顫抖。
好不容易,車來了,才剛剛停下,她便迅速鑽進車廂,抱著一種逃離的心態。
她覺得自己也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活了將近28年,第一次穿著睡衣去坐車,穿的還是別人的睡衣,喬楚覺得太不可思議,但這一切勉強也算是悲壯的。
她把頭枕在車椅背上,腦海一遍一遍過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翻來覆去想的,都是若水和周臨珊,周臨珊和若水。
周臨珊,這個已婚十幾將近廿年的女人,她不是有一個挺幸福美滿的家庭嗎?
她的丈夫吳家灣,喬楚也認識,他和周臨珊是大學同學,是提著燈籠也難尋第二人的好好先生,還有他們的兒子吳沖峰。她怎麼可以在外有個情人,還是個女孩?!
她的頭開始劇烈疼痛。一來是昨天夜裡神經繃得太緊,二來是,她睡不到三小時。
喬楚知道,她之所以失眠,是因為大腦受太大刺激了。
和周臨珊共事至少也四年,喬楚從來沒有在她身上發現過一絲一毫的不對勁,當然也未曾聽過她的感情世界裡還有個親密的同性密友。
她甚至連她有個遠方的好友知己都不曉得。當然,事到如今,她並不排除是她這個人太遲鈍太粗心了。
短短時間內,她覺得自己在別人最神秘最不為人知的世界裡肆無忌憚的闖蕩了一回。
她的思緒紛亂,非常需要靜下來捋一捋。
至於若水,跳到她眼前的,總是她那張蒼白的臉,那種像隨時都要淌出血受傷的眼神。
喬楚開始覺得,潘立人說的話也不是不藏玄機的,水汪汪的眼睛不是好命的眼睛。
她打開手機,找到圖庫里若水唯一一張那天在老街她替她拍的照片。
喬楚開始為這個女孩感到心疼!
她看著這個外表有些孱弱卻無比美麗的女孩。她還那麼年輕,她的人生才開始,她究竟是在什麼情境下闖入到周臨珊的生命中當了別人的第三者呢?又或者,她們是在什麼情況下闖入到彼此的生命中去的?
她能接受若水愛女人,任何女人都行,就不能是周臨珊。為什麼是周臨珊?
喬楚不得不想起若水那天說的——緣分?是緣分!
人跟小動物在一起,是緣分的牽引,人和人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