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重生(第1/2 页)
昏暗的灯光下,宋兴国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脸上的眉头拧成了川字。自己的儿子考上了大学,他这个当老子的却拿不出钱来供儿子宋微去读。
宋家过去也是十里八乡的有钱人,改开后,靠着奶奶的头脑,和爷爷的勤劳,两个人配合着把布匹生意做的红红火火,几年的时间里就攒下了丰厚的家业。
两老人这么能干,儿子宋兴国就安安稳稳的当个公子哥,什么重活累活根本不干,成天学电影里的港星梳着中分头满街跑,最后凭着帅气的长相成功吸引到了宋微的母亲,张惠兰。结婚后生下了宋微。
如果这样下去,到宋微长大后估计也能当个“小富三代”,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宋微刚出生后的第一年和第三年,奶奶和爷爷陆续得了眼癌和肺癌,治疗癌症需要很多钱,布匹的生意也因为两老人的病倒而一落千丈。
出的多,进的少,宋家积蓄一天比一天少,奶奶还是没有战胜癌症,死在了宋微两岁时。
奶奶死后,爷爷担心自己也死了,自己无所事事的儿子没人照应,也是想看到自己的小孙子长大,所以病急乱投医,什么民间偏方都要试一试。
又想着自己要是真不在了给儿子留一份家业,把布匹的生意停了和别人一起养殖兔子,折腾了两年,治疗癌症的费用加上兔子赔了一大笔钱,只留下一大堆欠款,便撒手人寰,宋微成功变成了“负三代”。
爷爷奶奶死的时候,宋父才二十出头,面对失去双亲的痛苦和生活的压力。一夜白头有点夸张,不过宋父确实彻彻底底的变了个人。
原来的他抽烟只抽香烟,后来为了省钱,用上了老烟枪,抽起了旱烟,平时无所事事的他开始重新做布匹生意。
无奈平时的他根本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什么记账进货他根本就没学会一点,所以能维持基本的收支平衡都是困难,时不时还要搭进去一些钱,更别说像老两口那样,挣下丰厚的家业。
二十多的小伙子,有的就是一把子力气,宋父把布匹生意停了,又借了点钱,包了十几亩地,和宋母开始了土里刨食的生活,最起码种地稳赚不赔,十年下来,原本白净的夫妻两,现在晒得黝黑干瘦,宋父牙齿也被旱烟熏得黑黄黑黄的。
“你弟那边不能再拿点吗,娃儿读大学,他这个做舅舅的才肯借两百”。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宋父不悦的看着宋母。
“娃儿舅那边也不好过,当时结婚的时候急着用钱,人家也没催我们还钱,两百已经很多了,你那边的亲戚有哪个比这个更多的”。
此话一出,说的宋父只能沉默以对,确实,自己那边的亲戚还不如张惠兰这边,肯借钱的确实没有比三百更多的,他的亲舅舅才肯借20块。
旱烟放下,宋父抓起炕上的一把纸钞,沾着口水来回数了几遍。一共15张伟人像,7张大团结,一共是1570,离宋微的学费2000元还差430元。这15张伟人像,有8张是刚收的麦子换来的,其他的都是宋父宋母问人借的。
真的不是邻居和亲戚家小气,实在是宋兴国借钱的次数太多了,邻居家相信宋兴国的为人,但是自己的生活也要过,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借给他。
这次还是看到孩子考上大学了,才肯再次借钱给宋兴国。
放下钱,宋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对宋母说“不行我明天去矿上吧,那挣得多,一个月能拿三百”。
宋母闻听此言,身行晃了晃,半响吐出一个字“嗯”。
二十世纪末,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国民经济迅速提高,于此晋地同时也出现了很多私人开采的煤矿,这种煤老板没有管理思维,任人唯亲,煤矿管理混乱,安全系数差,极容易出事故。
前不久,安远村附近的一家私人煤矿,刚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