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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相信有顧兄在,我的一舉一動就會被看在眼裡,怕也不會沒人救我了吧。&rdo;寧遙微微一笑,冷不丁地說了這麼一句。
寧弈聽她話中意有所指,漸漸止了笑,直直的注視著她。寧遙的嘴角隱隱向上揚起,看向寧弈:&ldo;六王兄,你說是吧?&rdo;
鳳知微拉過顧南衣走到一旁,二人低聲耳語了一陣,沒一會兒,鳳知微便旋身回來朝寧遙作揖施禮:&ldo;回稟殿下,我已經勸服了南衣,往日他怎麼保護我,日後便怎麼保護殿下,定會盡心竭力的。&rdo;
&ldo;讓魏兄割愛了,他日本宮定好好補償你。&rdo;
&ldo;魏某不敢。&rdo;
說罷,寧遙朝顧南衣招了招手,二人先行告退了。
寧弈靜靜瞅著寧遙遠去的身影,撫了撫下巴,冷笑。
回到書舍里,寧遙側躺在暖榻上,顧南衣站在寧遙跟前,抱著長劍一動不動地站著,垂眸看著寧遙的紅色繡鞋。
&ldo;跟我本宮也不必太過拘束,你在魏知那兒有的在本宮這兒自然不會缺。&rdo;寧遙望著他,開口道。&ldo;你的房間就在我的房間旁邊,你且先去安置吧。&rdo;
顧南衣抬起頭,眼神冰冷,質問道:&ldo;為什麼是我。&rdo;
寧遙捧著茶盞抿了一口茶,含笑道:&ldo;因為,你生的好看啊。&rdo;
顧南衣眉頭皺了皺,覺得頗是尷尬,隨後又低下頭。
&ldo;去吧,本宮叫你再來就是。&rdo;
這幾日寧遙費了不少心力,加上落水風寒了一陣受驚不小,今日寧遙一挨枕頭便沉沉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身上的被衾涼涼的,窗外的風敲打著樹葉的聲音嘩啦嘩啦響。依稀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楝亭!
寧遙恍惚坐起身,窗扇被風吹開。漏進冰涼的風,床前的搖曳不定的燭火立刻被吹滅了。寧遙迷迷糊糊的問:&ldo;是誰?&rdo;
有暗的影子在床前搖晃,依稀是個女人,她問:&ldo;誰?&rdo;
是女子的聲音,溫柔如水:&ldo;你答應過母妃的,一定會出人頭地的,是吧?你不會讓母妃在宮裡孤苦一世的吧?&rdo;她反覆的追問&ldo;你是母妃唯一的依靠,你不會不幫母妃的吧?&rdo;
寧遙身上涔涔的冒起冷汗,是她的母妃。
&ldo;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小字叫楝亭麼,當初我同你父皇相識在一片楝樹里的一個亭子,然後他便封我為才人。&rdo;她肆意的笑,笑聲隨著我內心無法言說的恐怖迅疾瀰漫在整個房間裡。&ldo;可是這個才人一當就是十年,本想著靠皇子翻身,卻沒想到是個公主!&rdo;
寧遙頭皮一陣陣麻,胡亂摸索著身邊的東西,她猛地一把抓起枕頭,掀起帳簾向那影子用盡全力擲去,哐啷啷的響,她大口喘息著,喝道:&ldo;母妃,這十幾年你一直沒有給過我好臉色,說我是不中用的女兒,不能像幾位皇兄一樣得到父皇喜歡,如今父皇寵愛我,於你也是愛屋及烏,你還想我怎樣!&rdo;
一息無聲,很快有門被打開的聲音,顧南衣慌亂的衝進來,手忙腳亂點了蠟燭掀開帳簾,&ldo;你怎麼了。&rdo;
寧遙滿頭滿身的冷汗,微微平了喘息道:&ldo;夢魘而已。&rdo;他鬆了一口氣,關上窗戶,收拾滿地的狼籍。折柳幫她拿了枕頭放上,寧遙極力控制聲音的顫抖:&ldo;我夢見母妃了。&rdo;
顧南衣換了檀香在折枝香爐里焚上,對她道:&ldo;殿下夢魘,我陪著在房裡歇下。&rdo;
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