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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什麼時候?他是真的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途中鬧的不愉快,他直接轉身走了,任憑沈驚晚抱著紙鳶在後面哭的面紅耳赤。
想想,那時候的他是真的沒有耐性,冷血無情且冥頑不靈。
長隨抱著一堆邀帖從前廳走過,箱子堆的毛尖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宛若醉漢。
謝彥辭偏巧,一封邀帖落下,謝彥辭放下書開口衝著廊檐上的長隨問話,問他做什麼。
長隨並不十分在意,對著室內的謝彥辭道:「哦,全是邀帖,侯爺說不必理會,都是攀附親近的,這種時候看到邀帖只當瞧不見。」
謝彥辭抿唇,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看向長隨道:「紙鳶節那邊,有誰下過帖麼?」
長隨想了想,搖頭道:「這個倒是沒細看過,您不喜歡赴這些約,侯爺也不喜歡,我們就沒仔細分辨,主子要瞧瞧嗎?我給您分出來。」
謝彥辭搖了搖頭,淡聲道:「不必了。」
他也不知為何,今年突然想去紙鳶節瞧一瞧,若是沒人下帖,就罷了,自己一個人無趣。
那長隨見謝彥辭不要,又蹲著身子將箱子抬起,轉身要走,忽然聽到謝彥辭一聲喊,又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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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彥辭坐在桌前,瞧著很快堆成小山的兩摞邀帖,還真不少。
左邊是他的,右邊是謝老侯爺的。
分著分著,忽然發下了不對勁,他看到一張粉色邀帖,帖子上一對雕花浮雕鴛鴦已經被壓的很扁很扁了。
他伸手從中將邀帖抽出來,翻開那邀帖緩緩打開,直到看到上面的字跡時,手微微一頓。
他擰著眉心,翻開看了看,娟秀的小字已經暈染成一片一片,辨識不清。
長隨也在此時找到了好幾份紙鳶節的邀帖,興沖沖的對謝彥辭道:「主子,您瞧 」
卻瞧見謝彥辭眉心擰的很緊,表情有些奇怪。
「主子,這個帖子有什麼不對嗎?」長隨偏頭要去看,謝彥辭啪的將那邀帖合上,放進了古卷中壓了起來。
他略有些好奇,想問這個帖子為什麼會在這裡?
嘴巴張了半晌,最後一個字也沒吐出來,其實也就該這樣,沈驚晚若是真送來,他不見得會去,又或許,會敷衍的去一趟?
誰知道呢。
不過,算了,現下好容易二人退了婚,也沒必要再惹她。
他知道都是愧疚作祟。
那種憋悶感覺不過就是一直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丟了,難免惋惜。
他告訴自己,只是惋惜。惋惜一直在他後面追隨,簇擁,狂熱的追隨者消失罷了。
他抬眼看向長隨手中的邀帖,冷聲道:「你把紙鳶節的留下,其餘的全部放去庫房吧,日後再有我的帖子,直接送來我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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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晚換上了輕便的裙裝,命隨行的二等丫頭帶上襻膊,裝好紙鳶。
忽然見沈延遠不知何時換好了軍裝,只見他站在門外,沖門內的沈驚晚道:「紙鳶節我恐怕陪不了你一道了,你與文二姑娘一道去,晚些我再回來見你。」
招呼的十分匆忙,沈驚晚沒來得及追上去問發生了什麼,沈延遠早已出了大院,只聽得府門口一聲馬匹長嘶。
她也未曾多做感想,而是繼續任由丫頭替她綰髮,她道:「緊一些,別到時候剛跑兩步就散了。」
沈延遠口中的文二姑娘是文御史家中嫡小姐,年十六,與沈驚晚同歲,名為時月,文時月,繡得一手好花紅,插花技巧也是極為熟絡。
銀硃看著一旁竹篋中的紙鳶,猶豫再三,還是規勸道:「姑娘,今日紙鳶節,旁人帶去的紙鳶都是好看的蝶啊,鵲啊,鴛鴦,金孔雀什麼的,再不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