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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琢的眉頭微蹙,她看著遠處的冰霜高昂著頭,她搖了搖頭:「我不能騙它。」
「瞿長老很喜歡它,它不是我最信任的夥伴,等到御獸課結束之後,它會被帶走,怎麼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呢?」季青琢很認真地說道。
有的時候,她理智得可怕,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能在這堂課里投入太多感情,她太熱情,對冰霜來說並不是好事。
「你……」孟遙嵐的眼眸微抬,她漂亮的鳳眼盯著季青琢的面龐,她完美無缺的面頰上,幾乎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她的眼眸平和溫柔,微張的唇下,露出一點貝齒,有些可愛,很好欺負的樣子。
季青琢,確實像一塊木頭,或者說她像樹木,給往來的人遮陰,看似寬厚柔和,但來人離開了,她也不會追著人而去。
「那你……等它自己過來吧。」孟遙嵐也不知怎麼辦了,她幫季青琢呼喚了一下冰霜,但那大傢伙根本不理睬她。
她牽著自己的玄霜獸準備離開,她的玄霜獸黏著她,似乎把她當成唯一的主人了,方才季青琢與孟遙嵐的對話,這靈獸也聽不懂。
季青琢對孟遙嵐道了聲謝,便提著裝滿冰靈果的籃子,朝冰霜走了過去。
這一回冰霜沒有跑,它盯著季青琢的眼睛,很是氣惱。
季青琢倒不怕與靈獸的眼睛對視,因為靈獸單純,看著它們的眼睛,不會讓她感知到對方的情緒而感到緊張。
「冰霜。」季青琢喚它,聲音小小的。
冰霜扭過頭,它又聞了一下季青琢的手,跺了跺腳,還在生氣。
「我每周只能見你兩次。」季青琢也不管它有沒有聽懂,只慢悠悠與它講道理,「更多時候還是瞿長老在陪你,瞿長老養了那麼多玄霜獸,你怎麼不惱他?」
冰霜似乎聽懂了季青琢的問題,它為什麼不惱瞿廷,因為瞿廷是它的主人,季青琢於它而言,她更像它大發慈悲施捨的對象,沒有人選她,只有它選她,她為什麼還要養別的玄霜獸?
「這樣發脾氣,很沒有道理。」季青琢拍了拍它的脖頸說,她的語氣還是軟軟的,那尾音扯著,仿佛下一刻就要睡著了。
冰霜只想季青琢哄它,但季青琢不想騙它,她沉默著,於是它只能扭過頭來,一下又一下撞著季青琢的肩膀,想要蹭到她懷裡去。
即便它的動作放得很輕,但季青琢還是被它撞摔倒了,她兩手撐在地上,掌心被磨破,滲出血來。
掌心有些疼,季青琢無奈望著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是一個很嚴格的靈獸主人,無論玄霜獸要如何讓她給出回應,她也不會搭理它。
此時,瞿廷長老走到她身後,俯身把她扶了起來。
「謝謝瞿長老。」季青琢低頭道了聲謝。
「冰霜脾氣確實不怎麼好。」瞿廷朝冰霜招招手,這大傢伙就朝他跑了過來,歪著腦袋蹭他的掌心,很順從。
「如果它與你不配合,你還可以再挑一隻——或者將你自己養著的那隻帶過來參加年度測試。」瞿廷對她說。
「又又還——」小。季青琢話還沒說完,瞿廷便朝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冰霜聽到瞿廷這句話,馬上把腦袋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季青琢與瞿廷。
「她是你的主人,可不是你的戀人或者伴侶。」瞿廷拍了一下冰霜的腦袋,對它說道,「你是一位大姑娘,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冰霜乖乖朝季青琢走了過去,在她面前伏低了腦袋。
「上了這麼久的御獸課,只有你才明白御獸之道。」瞿廷嘆了口氣,「早些年,有隻我飼養的靈獸,因為御獸課結業,與課堂上的弟子分開,不吃不喝,後來死了。」
「他哄了它,騙了它,等到離開之後,頭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