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2/3 页)
體的理由,就覺得是該來看看了,畢竟也算得上有緣。
雖然是孽緣。
然而拆開書信之後,章善一下子就知道此書來自何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世元見著他不說,忽然發出了比殺豬都要難聽的聲音,似乎是在哀嚎,又似乎是在乞求著什麼。
&ldo;上面寫著……吾妻世元,見字如面,落款是蕭瑟的。&rdo;
後面還有很長一段兒,只是章善沒讀完,就見著眼前的人立馬消停了,空洞無物的雙眼裡流出了些液體,不是淚水,更像是尚未凝乾的膿血。
章善第一反應是伸出手去替他擦,就像第一次相見的時候,那個哭哭啼啼的孩童,哽咽著求著他為他算一卦。當時章善見著他年幼,替他抹去淚水,萬分耐心的詢問他有何事。
今日亦是如此。
大概過了半晌,蘇世元總算是沒了動靜。章善估摸著自己也時候走了。
待章善走後,蘇世元才硬撐著再地上翻了幾圈兒,終於是找到了那斷了一半兒的簪子,這才肯真正安心睡過去。
吾妻世元,見字如面……
再逢之時有了這句話,也好安心些。
☆、第六十五章
蘇世元出殯的時候基本上也沒什麼來。
畢竟這事兒說出來實在是不光彩, 尤其是這棺槨,做的也諷刺,特意少了半截兒,生怕別人看不出裡面裝著的不是尋常人似得。
這其中哭的最慘烈的要數蘇世元這個哥哥。
平日裡頭雖然泡在胭脂俗粉裡頭樂不思蜀, 但到了這種時候,竟是唯一一個還能靠著真情實意哭出聲來的。
不過也不知道是在哭蘇世元, 還是在哭整個家族的未來。
畢竟此罪是要株連九族的。
等到司儀把全部的禮數走完之後, 為數不多的賓客才死氣沉沉的離開了擺著棺木的廳堂,轉向後院設好的酒宴。
只是其中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
大抵是哭的太過了, 站起來的一瞬間便向後栽了過去。來的賓客無不驚呼,有的甚至已經準備叫郎中了。蘇淵見著自家兒子倒了,一點兒也不慌張, 只是罷了罷手示意丫頭把他給抬下去,拿點兒冷水給他醒醒, 好了讓他自己回到宴席上便是。
暈了也好,蘇淵心想。
畢竟來的賓客這一嘴那一嘴,難保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而且世元這麼一走,過不了多久許多東西就會被人忘卻。
比如世元的這個哥哥, 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是為何一輩子都不能習武,智力也略遲鈍與同齡人。一輩子也不會知道,當初這個弟弟給他的家書附上的點心配方里含著砒霜的暗名。
好在這些他也沒機會知道了, 留在心底的只有這個弟弟的好。
不知道也好,不知道也清淨,想當初蘇淵自己知道的時候, 就差沒打斷蘇世元的腿。但是仔細想想,促成這樣的局面也少不了自己常年對家庭的疏忽。畢竟蘇夫人壓根就沒把世元當做府上的孩子對待,自己又常年忙於朝政,要是從一開始就能多管一管這些孩子,估計也沒那麼多事兒了。
但該罰的還是得罰。
只不過罰完之後,蘇淵覺得這個年紀的孩子若是加以教導,還是能夠掰過來的。不管前面發生了什麼,以後總不能再繼續把彎路一走到底。自此之後,蘇淵也多對世元上了份心,至少從教書先生到武學啟蒙的導師,都是盡所能請來最好的。
後來一系列事情,也的確能看出蘇世元對當年之事的悔過,同時又打探到了那個流落在外的長子的消息。
</br>
<style ty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