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頁(第1/3 页)
蕭寂雖然表面上表現的平淡,似乎沒什麼感情上的起伏。但過了這麼久, 那個最放下的人卻是他,哪怕過了這麼些年, 每逢聽見姓楚的, 都會叫人多留意著。反觀楚長安,一如既往的灑脫, 說走就走,連個音訊都沒。
看似無情之人,只不過是用情至深, 又不善表達。
洛陽里汴梁不遠,也算的上九州之內數一數二的繁華。尤其是晚上點上燈, 那條花街可不比汴京的差。
今年算是風調雨順的一年,蕭寂這才算是得了空,過年的時候能跟著臣子們一道歇息兩天。
歇兩天又走不遠,橫豎也只能在附近轉轉, 遊山玩水這些蕭寂興趣不大,畢竟可能骨子裡就沒那種詩人的豪情壯志。但是在附近的城鎮轉轉,順便視察一圈兒當地官員的作為還是可以的 。
洛陽果真是不負東都之名, 哪怕大過年的,街邊的酒坊花樓都不帶打烊的。尤其是兩邊的燈籠,亮堂的恨不得晃瞎眼, 根本讓人感受不到身處黑夜。
蕭寂畏寒,沒轉完整條街,便打算先找家酒館暖和暖和。然而見著酒館裡的人大多都是三兩成群,蕭寂忽然又不想去了。
畢竟自己一個孤家寡人,帶一群內宦和侍衛,不淨是去砸場子的嗎。其實說白了,還是心底孤寂被勾了起來。
過去了這麼久,蕭寂也不是沒想過找個人來填補。畢竟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大把大把的鶯鶯燕燕會自己湊上來,根本不需要費心。
然而想找到像以前那個那般情投意合的,實在是太難太難了。與其一次次的給對方和自己造成傷害,不如不開始,對誰都好。
蕭寂正低著頭看路,迎面可撞上了個跟自己一般高的青年。
這麼冷的天,青年身上確穿的單薄,甚至有些破舊。能看得出右手不太靈便,腿也是。懷裡死死的揣著一個小棉布包,應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即便如此,在撞上蕭寂以後,也只是冷冷的道了聲得罪,隨即便向著反方向匆匆跑去。
青年剛跑過去,蕭寂便看見又迎面追來一群人喊著捉賊。
大過年的街上不安定,估計當地官衙里的也回家過年了,沒閒工夫管。
蕭寂見此便讓身邊兒的侍衛追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兒,自己卻是依舊有一眼沒一眼的在街上逛著。
還沒走兩步,蕭寂忽然回想起來不對。
方才低著頭沒看清,但右手和腿腳不靈便……
蕭寂沒有多想,趕忙轉過去向著方才青年跑過去的地方追過去。跟著蕭寂的內宦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大抵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才撓了撓頭疾步跟了上去。
追到轉角處,只見著方才那個青年已經被從宮裡帶來的侍衛扭在地上。一旁還有幾個衣著華貴的東西罵罵咧咧的,說的大多是當地的方言,蕭寂也聽不懂他們到底在罵什麼。
&ldo;怎麼了這是?&rdo;蕭寂沒說話,開口的是身邊一直跟著的內宦。
&ldo;這小子偷我們店裡的東西。您說說,俺家老爺擺在檯面上的玉玦不見了,一轉眼可就看見他了。別的不偷,就知道偷這祖貴的,官爺您看,這人都抓到了還死不認帳。&rdo;
&ldo;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誰偷誰的你心裡沒點兒數嗎。&rdo;
青年這一開口,蕭寂頓時心情複雜了不少。
聲音不會錯的。哪怕再過十年,二十年,都不會認錯的。
只是蕭寂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相見。
當初放楚長安走,可是以為楚家的能力絕對夠供著他後半生的用藥。再不濟以楚長安的腦子,怎麼著也活得下去。
但如此落魄&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