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第1/3 页)
話音剛落,楚長安就感覺到對方抵上來的熾熱,不但不畏懼,反倒說的愈發起勁兒,&ldo;後來咱們都長大了些,又在集市上看見過那種書籍。當時臣就在想,要是有一日能和您也想圖畫中那般共享合/歡,可不知滋味得有多銷/魂。陛下,臣打小心悅您,只是那時怕您覺得這種事情骯髒,沒敢開過口‐‐&rdo;
&ldo;共享合歡?以前可沒看出來你又這麼多心思。&rdo;這一回楚長安未說完,便覺得身下一直壓著的那人猛地發力,將兩個人的位置徹底轉變,&ldo;要當初知道你早有這個意思,也不必拖到現在,白耽誤了這麼些年。&rdo;
唇齒糾纏在一處的時候,明顯比以往多了幾分焦急,啃咬之時甚至已經多了幾分血腥味兒。室內就這麼兩個人,哪怕只是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楚長安一面應和著幾近窒息的感覺,一面用手指緩緩摩挲著身上人的面容,從額頭到眉眼,再到唇,一遍又一遍,似乎是要刻在骨子裡才是。
本來就應是並肩站在同一處的人,又怎麼會畏懼世俗種種。
近段時間天氣愈發冷了,昨兒個還只是涼,今兒個就直接下雪了。
不過也是,馬上到年關了,再不下雪反倒是要發愁了。
年關將近,能趕回京的都往京里趕,要南下回家的南下,街上雖然是少了許多商販,但到也是熱鬧。
今日雪下得實在是大,路上也滑,早朝便也免了。畢竟都是一把年紀,這種天再摔一跤躺個十天半月的,不值當。
宮裡的宮女內宦大多也沒正事兒,有的是南方來的,沒怎麼見過雪,更是新鮮。
往日裡巍峨的宮室,這麼一下雪,倒是素淨了許多。以前總是有人說,這宮牆原本是白色的,只不過冤死的人太多,是一滴滴鮮血染紅的。
小時候有嬤嬤用這話去唬蕭寂,蕭寂一直從小信到大。
蕭寂知道他們不務正業,但卻也未說什麼。站在殿外見著遠處有宮女打鬧,不知怎麼的又憶起當年的事兒。
也是同一個地方,背著父皇和兄長互砸雪球。不過畢竟是大他那麼多的兄長,蕭寂自然是砸不過他,最後委屈到不行的時候,兄長又笑著過來哄他。
有二十年了吧,蕭寂想道。當時還不知道帝王家的兄弟意味著什麼,倒是少了許多煩惱。只不過好景不長,那場大雪過後,父皇就把他送至邊塞,往後的十來年裡再也沒回過京城。
現下雖然是回來了,但是以前的那種心境卻是回不去了。
蕭寂還沉浸以過往的種種,突然感覺脖子後頭一冷,隨即耳邊傳來了水洗的聲音。
&ldo;冷冷冷冷冷,您這兒暖和,借臣暖暖。&rdo;雖然用的還是以往的尊稱,但楚長安的一系列舉動能看的出完全沒把蕭寂當做君王來看。
比如把手伸進他領子裡取暖。
蕭寂知道他就這德行,計較了也是白計較,只能幹忍著沒發作。
楚長安見著他沒說話,很自覺的又把手拿了出來,順帶替他理了理衣領。
&ldo;多大人了,還跟著一幫丫頭太監瘋,幼稚不幼稚。&rdo;蕭寂到不是有心數落他,就是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裡批摺子無聊,剛想跟他說兩句話。結果一抬頭可就看不見人了,出去一看,得,跟著一群半大的少年一道在雪地裡頭玩的正歡。
&ldo;沒,採蓮他們撿了只貓,渾身雪白,可好看了。就是天冷,姑姑和統領不讓往屋子裡帶,也沒炭火,所以就輪流抱著。&rdo;楚長安身上穿的單薄,又往雪地里滾了一圈兒,自然是冷,見著蕭寂身上暖和,整個人直接從身後貼了上去。
反正只要動作不大,橫豎底下的人也看不清殿上的人在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