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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聽聞。
果然小孩子的惡,才是最純粹的惡。只可惜人模狗樣的,第一面見得時候還真被他哄騙了過去。
汴梁已經入春,但蕭寂畏寒,永昌宮裡的炭盆還是一個都沒減少,反而是有愈燒愈旺的趨勢。
多日未進食水,哪怕再是肯收拾自己,還是掩蓋不住的虛弱。蘇世元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別說跪著,伏在地上能說得出話就已經很不錯了。
沉默了半晌,還是蕭寂先開的口,&ldo;說吧。&rdo;
&ldo;想讓臣說什麼?&rdo;雖然是趴在地上,整個人呈現一個極為狼狽的姿態,但是蘇世元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ldo;明知道沒有任何勝算,為何還要如此?再者,當年是誰有意弒兄未遂,全都忘了嗎?現如今全部道出,又是幾個意思?&rdo;
&ldo;滿城的人就這麼活生生被他燒死了,只恨當初怎麼沒把他推下水徹底淹死,活下來也是荼毒百姓。至於為什麼要道出,橫豎臣也是將死之人,也不怕什麼。這些告訴他,足以讓他懷疑這二十多年來自己所見到的世間,也算是對他惡行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報應。&rdo;
明明說話都沒了力氣,但卻偏偏還撐著一口氣笑出來,&ldo;陛下和您兄長一樣,果然都是為了權錢不擇手段之人。不過您放心,您當初怎麼利用的長兄,臣已經替您說過了。&rdo;
&ldo;果然是惡‐‐&rdo;蕭寂沒說完,只見著眼前方才還有氣無力躺著的人,忽然一個暴起,猛地向自己這邊撲來。
進永昌宮之前身上是要徹查的,兵器肯定是帶不進來,但蘇世元估計也是對書房的擺設熟悉,二話不說抄起一旁的御筆掰成兩截兒充當武器。
御筆多為石制,雖不必刀刃鋒利,但殺人足矣。
不過到底是這麼多日食水未進,體力終究比不上一個比自己強壯許多的男子。猛勁兒只有那麼一下,打中就是打中,打不中,便再無翻身的機會。
被蕭寂制服在地上的時候,蘇世元明顯情緒還未平復,三番四複試圖反抗,只可惜都是徒勞。
&ldo;何必呢,本來朕還想過給你一條生路,只可惜你自己不珍惜。&rdo;
蘇世元沒說話,而是將手上那半截一筆一轉,直挺挺的向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無顏面對父親與家人,無顏面對君王……這個君王不是指的蕭寂,而是泥土底下早就化作白骨的那位,未成君,人先亡。
&ldo;謀反者,為人彘,株九族。&rdo;蕭寂說著硬是掰開了他的手指,將那半截兒兇器扔到了一邊,&ldo;再加一條行刺未遂,就這麼讓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你了些。&rdo;
這些駭人的話對於蘇世元而言,已經不是那麼可怕,反倒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舒心感。
仿佛出生以來,就帶著罪孽一般。
蘇世元不是嫡生,不是長子。
但是他的兩個哥哥是同胞兄弟,三兄弟年紀差的雖然是不大,但待遇差的不只一點半點。
尤其是長兄,資質算一般,但是蘇夫人卻是為他請京中最好的武將和學士作為老師,還沒到常人啟蒙的年紀,就已經比常人超出一大截兒了。
次兄亦是,打小貪玩,卻是從未被斥責過。
至於他……哪個不入眼的妾生出來的,自然比不得前兩個。蘇淵常年忙於公務,家事甚少過問,偶爾過問的時候,蘇夫人才會給蘇世元和他那兩個哥哥一樣,套上新衣裳,叫丫鬟把他一頭雜毛給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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