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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了而已。
然而對方並沒有如楚長安所願一樣出去等待,而是俯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
楚長安感覺背後冰冷的地板換成了寬厚的胸膛,氣息也是所熟悉的,心裡頭不禁沉了幾分。平時臉皮倒是厚的跟牆似得,但是在蕭寂面前,楚長安還是希望自己能保持著最好的一面。
那太醫只是掃了他們倆一眼,臉上依舊是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樣,&ldo;陛下要是不願意出去,就幫微臣按著他些。&rdo;
楚長安本來還心想自己這幅樣子也動不了,但是真到刀子劃開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的時候,可就不這麼想了。
也不知道是藥勁不足還是自身抗藥能力強,哪怕方才灌了那麼多,身子還是條件反射的不受控制。若說被太醫劃開的疼痛還能忍受,那麼最不能忍的疼痛大概就是其他被蕭寂按著的地方了。
不過須臾,楚長安就改變了方才幼稚的想法。疼到刺骨,大約也不過如此。
太醫找來了一根帶著凹槽溝壑的大錐刺,對著方才割開的口子捅了進去,好將裡面的毒血引流出來。
蕭寂見著楚長安想動,雖然還是抓著他,卻是沒有加深手上的力道,只是低聲哄道,&ldo;從一,我在這兒呢。&rdo;
這麼一說果真是有效果,懷裡的人非但沒有消停,更是掙扎的變本加厲了。
&ldo;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rdo;低沉的嗓音一洗方才的溫柔,又恢復了以往的凌厲。
這一次懷裡的人果然安靜了不少。
太醫看著從開始流淌出來的血液發黑,到最後顏色逐漸變淺,緊皺的眉頭才算是舒展了些。最後見著流出來血液顏色已經正常了,才算是把那根錐刺拔/了出來,重新給他纏上紗布才算是有空閒抹了一把汗。
然而看見了兩個人相依著的時候,本來已經舒展的眉頭又一次擰成了一團兒。
&ldo;您……&rdo;太醫想了想還是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是叮囑了一句等藥效退了再走動,便轉身去隔壁給他抓藥去了。
&ldo;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rdo;太醫一走,蕭寂才開口數落這個躺著的。
楚長安沒說話,依舊是閉著眼睛躺在蕭寂身上。
蕭寂見他不說話,便做樣要起身離開。結果只是稍微動了一下,躺著的那個立馬開了口。
&ldo;臣要是知道現在還躺在這兒做什麼。&rdo;楚長安見著他要走,也不敢不裝了,只好苦笑道。
這回輪到蕭寂沒話說了。
要是人好好待在宮裡頭,哪兒會出什麼事兒。但是說到底讓他去南方的人還是自己,要是錯也是錯在自己頭上,這麼一說起來還真沒什麼資格去數落他。
楚長安大概是看出來他心裡頭所想,又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ldo;橫豎已經沒事兒了,別想那麼多。君為臣綱,乃是天理,臣為君死,乃是榮幸,您不必自責。&rdo;
☆、第三十二章
楚長安已經是第五次把弓箭拿起來又放下了,其實這兩日別說拿起來兵器了,剛開始的時候甚至連水都端不穩。
雖是這麼說,但是楚長安一時間還是有點兒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不能碰劍碰弓,跟廢了半個人差不多,畢竟總不能上了沙場赤手空拳跟敵人抗衡。
果然人生的大喜大悲都是相伴而來的,情有所應的喜悅還沒維持幾個時辰,就迎來了幾近殘廢的事實。楚長安曾多次從太醫口裡套話,詢問這種情況以後是否還能恢復如初,然而每次的得到的回應都只有一句:看你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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