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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房門被外頭的人拍地「哐哐」作響,一下下,仿佛連著心房一同震動,郁光腦袋突突地疼,垂頭卻瞥見一抹血紅——
自己右手手背被還是被劃破一道口子,宿良霽畢竟是血族人,行動力和敏捷度都快人一籌,若是郁光沒有提前戒備,大抵已經中招。
敲門聲仍舊猛烈急促,好在頂層安全防護做得好,房門厚重,不像是一時半刻能被破開的樣子。
顯示器里,被關在門外的宿良霽顯得格外焦急,時而踱步、時而拍門,狀似瘋魔,一點瞧不見從前的溫文爾雅。
郁光跑去把房間內所有的窗戶全部鎖好,陽台門也關上,做完這些才舉著滴血的手跑到淋浴室沖洗,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他甚至能聽見自己緊張急促的呼吸聲。
強迫自己冷靜,他回想起先前晃眼看到宿良霽手上拿的是針管,怕沾到藥物,還是儘量稀釋,把傷口裡的血盡數擠壓出來,直到傷口的皮肉泛白。
這期間他給艾倫發過去微信,對方回復的語氣像是對宿良霽回來的事實很震驚。
五分鐘之後,拍門聲停止,緊接著傳來嘈雜混亂的打鬥聲,又過去幾分鐘,徹底安靜下來。
艾倫給他發來消息:宿良霽逃走了,郁先生受傷了?我聞到您血的味道。陳言醫生正往這邊來。
透過貓眼,的確是艾倫和上回那個醫生的臉,艾倫帶來的另外七八個打手似的吸血鬼已經離開。
郁光打開門,讓他們進來,陳言一眼瞧見床頭柜上擺著的熱牛奶。
郁光視線卻落在陳言手裡拿著的那枚針筒,蹙蹙眉,「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陳言見他臉色不好,便把針筒拿遠,捻了些液體放到鼻下嗅聞,「某種藥物安定劑。你被針頭劃到了,讓我看看。」
手背傷口被洗得發白,清理徹底,陳言也沒什麼別的可做,他又想起前幾日少年面無表情劃開手臂時的模樣——
郁光似乎跟其他人類不一樣,他不怕疼,就像現在,他可以把傷口反覆沖洗到泛白而面不改色。
「頭暈嗎?有沒有噁心想吐的感覺。」末了,陳言還是加了句:「傷口疼不疼?」
「沒什麼感覺,可能沾到的量很小吧。」郁光把陳言手裡的針管拿過來反覆打量,「你給我開點消炎藥,沾了水傷口不容易好。」
「其實……」陳言推推眼鏡,欲言又止。
「其實什麼?說。」郁光語氣不大好,本來就心煩,還遇到個喜歡賣關子的。
「其實血族的唾液可以快速癒合傷口……」陳言聲音越到後面越弱,直至消失,他有緊張地推推鼻樑上的眼鏡。
艾倫站在旁邊眼睛都瞪大了,他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傻子,盯著陳言表情怪異,到底是剛從國外回來的新人,還不了解葉先生的雷霆手段。
郁光表情也很玩味,「怎麼,你想幫我?你是不怕葉斯,還是想著他不在,就沒事兒了?」
「沒有……」
郁光快速打斷:「你沒有最好。滾吧,腦子清醒點。哎,艾倫等等。」
陳言鏡片下的眼睛似乎泛起些紅,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氣急,郁光瞥過去一眼就沒再看,陳言離開後他看向艾倫。
「不要什麼事情都通報給葉斯。」
艾倫低頭沉默不語,從一開始他就是作為監視器被派來郁光身邊的,只是後面他這個監視器的用途發生些許變化,更像是葉斯了解郁光日常的一種手段。
「郁先生,恕難從命。」
「你倒是挺忠心。嘖,算了。」停頓片刻,「宿良霽今日……他原本是跟學長一起出去的嗎?」
「是的。原本宿先生不用去,但葉先生特意提及,把人一起帶走了。郁先生不必擔心,酒店周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