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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得扎眼。
對可憐巴巴的漂亮小狐狸,總是多幾分耐心的,葉斯願意縱容,順著郁光的話接下去。
「誰弄髒的?」
「室友……」郁光小心翼翼抬眸打量著葉斯的神情。
看上去他只是膽怯,可藏在身後的手早抓緊了袖口,輕輕顫抖。呼吸也比往常急促。
沒人知道他心裡已經放起了煙花——
學長居然會關心這些小事,是不是意味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更進一步了呢?
小幅度環視一圈,郁光再次確認著:
姜曦月不在,
姜曦月要是一直不在就好了……
葉斯突然垂眸看了他一眼,「哪個室友。」很平的一句,簡單陳述語調,可郁光硬是聽出股威懾力。
郁光肩膀克制不住震顫幾下。
唯恐心底陰暗的呢喃被學長洞察,郁光緊張滾動喉結,竭力穩住聲線開口:
「鄭成……他總是欺負我……」如果裝裝可憐能換來些許憐愛,那再好不過。
郁光的眼皮不停抖,紅暈從脖頸一直蔓延到臉頰,似乎對自己方才開口求助的事情格外侷促。
但葉斯沒說什麼,只寡淡地『嗯』了聲做回應,。
但郁光也沒感到失望。
一切事物都逃不過積少成多的宿命,暗示需要多次才能訓練成條件反射,愛意也需不斷累積,同理,葉斯的憐愛也是如此。
沒有什麼東西是與生俱來優越的。
他有足夠的準備和耐心。
葉斯招手讓他站近些。
郁光求之不得,喉結克制滾動幾下,頂著男人目光,往前小邁了半步。
淡雅木質香與自然雨後新泥的味道暈染在一起,站得近了便絲絲縷縷飄到郁光鼻尖下。
細細嗅聞,還有些桃花的馨香。
應學長的話,郁光在亭中石桌邊的矮凳坐下——這是葉斯挑的位置。
彼此距離隔得很近,他的手若是再往左移幾寸便能碰到葉斯學長的右手手臂。
郁光低垂著頭,借額前碎發遮攔,直勾勾盯著自己狹窄視野中唯一出現的一抹亮色。
學長的皮膚真的好白,冷色調的白,毫無生機的白,像醫院牆壁的白。
單看膚色,任何人都會以為這是位文弱、深居簡出的病人。
但郁光知道不是的。
葉斯藏在斯文衣裝下的肌肉線條流暢緊湊,用力時肌肉微微鼓起,連帶著青筋血管浮出表面。
性感得叫他心神蕩漾。
了無痕跡的暖融融的夢中,他曾無數次抱住這手臂,蹭在臉頰,或流連於腰腹……
潮濕的風拉扯著,他被夢裡的風拽到萬米高空拋下,又被這手臂攬進懷裡。
「郁光同學……郁光?!」
葉斯反覆叫他,終於讓他從迷醉的幻夢裡清醒過來。
眼皮微抬,郁光視線從葉斯下巴處划過,怔怔想,葉斯學長知道坐在他身邊的乖乖少年腦子裡已經意想過無數次足以稱得上冒犯的事情嗎?
思緒轉瞬即逝。
「啊……抱歉,我剛剛走神了……」他局促不安地道歉,用冰涼手背貼了貼自己發燙的臉頰。
軟肉微微擠壓,殷紅濕潤的唇瓣翕張著。
他在鏡子前練習過多遍——這個角度……葉斯應當會喜歡。
他悄悄打量了一眼,葉斯正凝視他,神色淡淡看不出太大變化,郁光暗嘆了口氣,心說,葉斯學長果然很難搞定。
「無事。」葉斯沒有詢問他走神的原因,轉而撕了一頁隨身攜帶的速寫本中的紙張,遞給他。
自然原漿色微微泛黃,紙上映著鋼筆速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