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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予序是無神論者,怎麼可能相信景區里這種騙人的招數。
他神色淡漠,聽到這黑皮男叫自己一聲哥,心情更不好。
可笑,他們關係沒好到這種地步吧?
「隨便,我都可以。」他敷衍地應了一聲,慢慢挪到鍾粼身邊,不想黑皮男與鍾粼靠太近。
錦山寺並不大,卻人聲鼎沸。寺門外坑坑窪窪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傳聞,大年初二到初十求籤,能換來倍加靈驗。錦城當地人大多信佛,總會攜家帶眷前來上香求籤。
前來求籤的人多得排到了馬路邊,有些虔誠的阿姨因為擺不下貢品,直接在馬路對面開始拜。講究的是一個「誠心」。
寺廟側門有一排算命解簽的店鋪,攤主大多是五十多的中年男人,解簽算命的人不在少數。
「別看我們小鎮不出名,但錦山寺可遠近聞名,每到春節,很多外地人都會特地來這裡求上一簽。我們本地人每年家家戶戶都求,香火從未熄滅過。」張致純介紹道,熱情地走到店鋪面前,買了一包香,再租一個簽筒,催促他們幾個拜一拜,求個姻緣、求個財。
鍾粼抱著小星,沒接過張致純手裡的香與打火機。
張致純湊近他們,眼神示意鍾粼跪拜:「帶著妹妹一起,保佑妹妹身體健康、讀書進步。」
梁予序見勢,橫在他們之間,順便接過張致純遞給鍾粼的香,「點香。」
大殿的佛像金碧輝煌,從大門望去,殿內光線暗淡,無法窺見佛像全貌。
鍾粼上前一步,神思恍惚,那隻纏繞在小星大腿上的手掌,更用力了。
直到小星吃疼地叫了一聲,鍾粼才回神,啞聲說:「你們拜吧,我已經拜過。」
「拜拜。」小星揮了揮手,拱手學旁邊上香的張致純,「要拜拜。」
「不拜。」
「拜拜。」
「小星,聽話,我們不拜。」鍾粼收回注視佛祖金相的目光,朝小星嘴裡塞了一片山楂,喃喃地說,「不拜,拜了也沒用,它又不會保佑我們。」
周圍解簽的攤位很多,張致純在錦山生活多年,知道哪位先生解簽能力好。
「不開玩笑的,鍾粼的爺爺,當年可是十八鄉里的解簽高手,每年家門檻都快被人踏破。」
梁予序並不迷信,但這畢竟是錦山人當地的習俗,若是說些掃興的話,未免過於無禮,於是他跟著張致純,點香祈願,求了一簽。
門口有位叫陳實亮的解簽先生,開著手機正在直播,門口圍了十幾個人,等待解簽。
鍾粼沒靠得太近,站在外圍,等待張致純帶梁予序解簽。
正當他們走近,這位叫陳實亮的解簽先生用磕磕絆絆的普通話說:「聽我的,准沒錯,把名字改為三點水,你明年的運勢一定好起來。」
那人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真假的?」
「我在這裡擺了二十多年,能有假?」
一旁湊熱鬧的人打趣:「我在你的視頻評論區,看到有人評論,說你以前還騙人從錦山酒店一路拜到錦山寺,最後不靈驗,真假的?」
「耍人吧,騙人一路跪上去。」
「才不是我建議的。」說著陳實亮嗤笑一聲,「縱使前世再深的罪孽,佛祖見你這樣誠心,也該放你一馬。」
……
眾人嬉笑一番,張致純聞言,無奈搖搖頭:「以訛傳訛,走,我們去旁邊解簽,不湊熱鬧。」
梁予序不解地問道:「真有人從下面,一路磕頭上來嗎?剛剛那段上坡路漫長,不好走,他靈驗了嗎?」
「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不清楚,應該假的,」張致純轉頭問鍾粼,「鍾粼,你聽過嗎?」
鍾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