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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的是两人的死法。死的时候两人正在合体交欢,至死的时候两人仍是一脸陶醉的紧紧搂在一起不曾分开。这种死法闻所未闻,连前来验尸的仵作也是啧啧称奇。
西门风身上有许多处交欢时被女子指甲挠出的伤痕,女子身上也有一两处自己划出的痕迹,经仵作验后,竟是一种闻所未闻的剧毒之物,无色无味无嗅,中者立毙。
在飞上云端的时候便是厄梦降临之际,前一刻恩爱缠绵的恋人后一刻便双双进了鬼门关。整个过程充满了难以言述的香艳刺激,即使西门世家的人有心封锁消息,也依然挡不住人们探询暧昧八卦的热情。
死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天下。
没有人敢相信,武功出神入化,性子阴狠狡诈的西门风会这样狼狈的死在床上。
一个女人的床上。
一个无名无份的最卑贱的戏子的床上。
在天下人的眼里,西门风是酷厉无情的,是杀人如麻的,是可以让你活着比死了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的不醒梦魇。他就像你脑后的一阵阴风,还没见到已先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有最了解西门风的人才会清楚他根本离不开女人,或者说是离不开一个叫做西门嘉的女人。在那个女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分不清自我的小丑。
善泳者溺于水,古人曾不欺我。
我拈花,微笑。
不错,一切都是我精心导演的一幕戏,在自己的人生中,导演了别人的命运,这滋味还真不坏。
记得张之栋送去无名前,曾经问过我:“小姐,这事过后我们要怎么洗清干净?”
我诧异的望着他:“戏班是大总管请的,与我何干?女人是西门风自己看上的,与我何干?死也是他自己选择的,与我何干?”
张之栋颊上的肌肉跳了跳,攥紧了手淡淡道:“小姐,你的心思越来越深,也越来越让人觉得害怕。”
我笑笑,笑容中并无一丝暖意:“就算西门岑真要追究,也该去追究丁家、温家的人。谁让他们来得不是时候呢?”
张之栋眼神复杂,眼角的尾纹如鱼网般密布交错。
“你准备连丁家也不放过?”
我淡淡反问他:“丁家与我何干?”
“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变得那么冷漠?”张之栋的眼神哀凉,难掩失望。
为什么?因为我所在乎的,已经永远得不到。
※※※
西门风死的那个晚上,我在满屋玉烟生罗的明珠下等一个人。
屋门被人一脚揣开,风雪从洞开的屋门前呼啸着卷进来。西门泠如同杀神般立在门口,身上有浓浓的酒气,眼底泛着血红,狰狞一如阿修罗。
“你喝了很多酒。”我很镇定。
“你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他直直瞅着我,瞳仁中的琥珀色由浅变深,杀意掩盖不住的倾泻而出。
“不骗你你会给我毒药吗?”我答得冷静而流畅,出乎他意料的老实。
他一窒,止不住的一滴滴落下泪来,一步步逼进我,用力握进我的肩膀:“那是我的兄弟,你居然让我成了你的帮凶!”
我讥诮的扬起眉梢:“不是帮凶,是合谋!你根本就是我的同谋!”
“你说什么?”他双眼环睁,手撑用力收紧,狂吼着:“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我只觉得骨头都被他勒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要爆裂开来,要在他掌时碎成粉末,我并不动声色,依然笑得灿烂如花,仿佛那痛得心肝乱颤的并不是我的身子。
“不是吗?你是第一个找我合作的姓西门的人,是你首先帮着我在这个家族立足,你私底下为我做了多少不能被你的好兄弟们知道的事,别人不知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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