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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得要命。
比深度融入血液的酒精還要沸灼。
靠得也近。
呼吸止步於?方寸之間?,她的睫扉似乎能?夠碰觸到他俊挺的鼻尖,撩撥的熱意讓她產生錯覺, 他們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安靜地親吻。
共享同一份醇厚酒氣。
同一份濃嗆煙息。
她恍恍抬眼?。
天花板上金燈璀璨, 被他身影遮得濃密不均。
他眼?里是?深不見底的濃潭, 凝著厚霧。
胸前是?墜著的金屬色銘牌, 堂而皇之地搖晃, 反著奢侈的光。
輕而易舉將她困在這個逼仄的角落裡,卻又挑開距離。
呼吸不是?呼吸。
是?海妖的歌聲。
蠱惑著, 引|誘她。
反應過來時, 言梓定定地看著他薄潤的唇瓣,濃睫顫著, 咕噥。
「你先放開我。」
酒水不止會誘惑心智, 還會摧迷嗓音。
她快要說不出來話,聲線軟綿綿的, 也沒有威脅力。
放在盛淮那裡都是?擺設。
他低頭看她,眯起眼?睛, 湊近她,「你先給答案。」
她不想。
只想讓他放開她,然後踮起腳尖,碰一下他的薄唇。
顫顫巍巍也好,猶猶豫豫也罷,惡劣後果自?然會有酒醒後自?己來承擔。只是?現在被錮著,反而讓她不敢輕而易舉地有所行?動。
固執的重複。
「我今天晚上,不會……」
瞳眸驟縮。
整個人被他按向逼仄的角落,唇瓣也被狠狠攫住。
非溫存,也不纏綿,而是?長驅直入,席捲她所有的理?智與意識。
言梓腦海霎時空白。
唇瓣在發脹。
背脊涼熱交織,快要軟成一灘,被男人的大?手撐著,全身力道都倚靠在男人身上。
她連連唔嚀、推搡,蔥白手指攥住抽繩上的那個奢侈品logo,無力地扯拽,掙扎無能?,又垂成一道漂亮的曲線。
言梓甚至不知道是?什麼結束的。
她無力地靠在男人肩頭,被男人攙扶著抱起來,帶著走。
好像重新回到了那個滿是?酒水的包廂門?口,聽見男人漫不經心地交代了些?什麼,又好像走到了門?口,上了車。
癱靠在寬大?的后座上,被不斷覆著、親吻。
只是?男人推開房間?門?時,言梓的意識好像剛剛反應過來,迷迷濛蒙間?睜開眼?睛,視線游離地在房間?中來回看。
熟悉的擺設。
熟悉的場景。
明明兩年都沒有踏入過這裡,言梓卻好像每天每分?每秒都在這裡生活,連空氣中隱隱瀰漫的淡香都熟悉到令人感官錯亂。
這不對。
不應該這樣。
她緊緊揪著男人的衣領,長吸一口氣,「放……放開我。」
人是?被打橫抱起來的,她沒有主動權,只看到男人低頭瞥她一眼?,又帶著她一路往內走。
一邊走,一邊語氣低涼地介紹。
「熟悉嗎。」
「裝修還是?從前的風格。」
「吧檯放著你喜歡的小酒。」
他的嗓音此刻就像是?慢性毒藥,一點?一點?通過耳道灌入她的腦海。
「哦,還有沙發。」
盛淮沒有放下她,卻在沙發前停留了片刻,眯著眼?睛看,「我們曾經在上面……」
言梓到了此刻,遲鈍的慌張才開始湧上心頭。
她驚慌,在他的懷中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