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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不行,這兩個氛圍明顯有問題。」
王渝慶:「馬後炮誰都會,你剛剛怎麼不說話?」
吵得厲害,也吵得她們宿舍長腦殼疼,趕緊叫了輛車,先把大家一起?帶回學?校。
與此同時。
車內一片昏暗,收音匣子關著,倒車影像關著,只有手動擋指示標籤爍爍亮起?,透出?幽幽藍光。
言梓沒有覺得哪個晚上比今天?更加窘迫和心虛。
她一路望向車外?,也不看身邊人,只隱隱聞到些熏嗆的煙氣,才轉過頭,抱怨。
「你又在?抽這種煙。」
還是這麼嗆人的尼古丁味。
盛淮單手扶方向盤,聽見這話,才捻熄菸頭,搖上車窗。
不緊不慢用餘光瞥了她一眼,視線往前,整張臉瀰漫進昏冷的夜色中,表情?也不分明。
「言言,習慣是癮。」
他語氣寡淡,像說著一件無比正經?的事,「你不在?這兩年,我對這種味道?愈發上癮。」
戒斷是經?年累月的事情?,可?沉迷只需要一瞬間。
就在?她提出?分手,且絕不回頭的那瞬間。
盛淮斂去半句話,沒說,而是從容換擋,在?夜路上連著超了幾輛車,穩穩搶在?紅燈前滑過去,因為速度太快太飆,引得後方車輛連連鳴笛、大燈狂閃。
可?他連後視鏡都不多看一眼。
言梓咬著下唇,下意識抓緊車內安全扶手,小聲?怯怯,「從今天?開始戒掉就好了。」
盛淮漫笑一聲?。
「好啊。」
他答應得痛快,「從你不對著我喊『胥紹』開始。」
言梓:「……」
仿佛受到了成千上萬點暴擊。
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乾脆別開視線,嘟囔,「我怎麼知道?微信對面是你,平常都是胥紹跟我說話,你今天?晚上又讓胥紹陪著你加班了?」
盛淮沉默,側顏冷淡。
她自言自語,忽而睜大眼睛,在?盛淮的沉默中意識到什?麼,「一直都是你?」
盛淮不緊不慢應聲?。
「嗯。」
「老騙子!」
她忽而咬牙切齒,想到這兩年多少次跟這位「胥紹」客套發微信,還有請教問題,就覺得頭腦發昏,就像是剛剛被滾筒洗衣機甩過一般眩暈。
「你明明可?以?告訴我,卻選擇繼續躲在?『胥紹』的皮下跟我說話。」
想到自己這兩年的昏頭行為,言梓快要發自肺腑地?從心裡?迸出?一聲?冷笑,「要不是今天?晚上,你還要瞞著我多久。」
氣性上來,她也轉過頭,不想理身邊這人。
偏偏這人也只是慢悠悠解釋,「我以?為你知道?。」
「一開始。」
「我要怎麼知道?。」
她氣笑,「看看你的頭像,,胥紹的拼音首字母縮寫,再看看你發過來的驗證信息。」
戳點著自己手機屏幕,開始在?漫天?信息中翻這個帳號最早的驗證,「同樣是,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才能發現這不是『胥紹』而是『盛淮』。」
「不是胥紹。」
「那是什?麼。」
他嗓音寡淡,仿佛與車體引擎一齊轟鳴,瓮沉而啞。
「是x-uls」
「已知的、未知的每片靈魂都在?想你。」
言梓一時間沒了聲?響。
她瞳眸微震。
胸膛起?伏。
這個人這樣油嘴滑舌,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像一塊柔軟海綿,無孔不入地?堵住她後面所有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