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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嘉怡躲在盛淮後面,小聲咕噥,「我又沒說錯。」
一臉不服氣。
從頭到尾,嚴森訓斥歸訓斥,卻沒有真正駁斥孫嘉怡的話。
這不像他。
早年嚴森身邊桃色緋聞傳遍大江南北,那些亂扯亂寫的記者很多被他弄上法庭拖個一年半載,再大肆宣揚。
今日來看,他有一套自我標準。
對話就此僵持。
言梓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盛淮。
這位少爺尋常慣會圓場打太極,今日卻好似拋卻了這項技能,全然一副坐山觀斗樣,漫不經心背靠透明扶手,從兜中摸出跟煙,眼角上挑,漂亮的桃花眼盈盈灼灼,懶得搭腔。
尷尬中,言梓小嘆口氣,替嚴森開口。
「嚴先生今日約我,應該有重要事項要提。」
盛淮笑的有些壞,沒等其他人說話,搶先開口,「幾年過去,我家藝人長進不少。」
話是好話。
只是言梓從盛淮的語氣中聽出幾分涼颼颼的意味來。
她將將笑,「盛總帶的好。」
盛淮眯著眼睛,把她的客套當面鑼背面鼓地扔回來,「哪裡,是言言天賦高。」
言梓:「…………」
看了眼時間,實在覺得沒必要在這裡跟他掰扯,她溫和提醒,「嚴先生預定時間快到了。」
嚴森站在一邊,威嚴應聲,銳利的目光從盛淮身上掃到言梓身上,聲醇如鍾,「這就走吧。」
臨走前,還沒忘記叮囑孫嘉怡不要胡鬧、不要亂來。
淮揚菜餐廳正門為灰黑簡潔風裝修,門口立著一個招攬客人的服務台,服務員面帶微笑,把言梓和嚴森兩個人請進門,安排了個靠窗小雅間。
恭敬遞過來兩份菜單。
嚴森單手翻閱,視線融在琳琅滿目的菜品中,卻對她說。
「今天晚上把言老師約出來,實在有些冒昧。」
「哪裡。」
言梓翻閱菜單的手指頓了頓,還是拋出公式化的說辭。
嚴森冷靜地聽,也不抬眼,只從容往下接,「今日言老師是我的客人,於情於理,該由言老師點第一道菜,你不要客氣,喜歡什麼就叫。」
還有這樣的規矩嗎。
言梓心中嘀咕,不確定時也不好駁了嚴森的面子,視線在菜單中掃轉一圈,隨口點了個文思豆腐。
嚴森翻閱菜單的手指驟頓,抬頭,意味不明地盯看她一會兒。
復又報出幾個菜名。
「能喝點酒嗎?」
能也不該。
但言梓鬼使神差間,想起來盛淮樓梯間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莫名心中發堵,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微笑著在空氣中搓磨兩下。
「一點點。」
嚴森又加了瓶紅酒。
等著服務員送上來,親自為言梓倒上一杯,送到她眼前。
與盛淮長而冷白的手指不同,嚴森的手指筋骨分明,五條骨溝嶙峋的立著,越過每個凸起骨節,匯於一端。
無名指上別著滿鑽男戒,在餐廳昏明模糊的光照熠熠發光。
許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嚴森笑了一笑,看向自己的手指。
轉了一轉。
「這枚戒指跟了我許多年,有些感情,所以始終不捨得摘。」
「言老師如果介意的話……」
言梓連忙搖頭。
她話真誠,「今日嚴先生叫我過來,約莫有正經事,與戒指無關。」
嚴森單手撐頰,頗有深意地笑起來。
「言老師,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你其實非常……」
「適合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