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第1/2 页)

慕雲寒總算體會到當年白墨槿的心情。

兩人雖交談著，但是心弦一直未敢放鬆下來，仔細凝神聽著屋內飯動靜。

&ldo;哇‐‐&rdo;終於，一陣清亮的哭聲終於打破了春日裡的寂靜。兩個人齊齊衝進內室，破門而入。

&ldo;不是讓你們在外頭等著嗎?著急啥呀?&rdo;

此刻，白墨槿躺在床上，已經麻利地剪下了臍帶，捧著一個身上有些許血跡的嬰兒，將他的臍帶打成結。嬰兒不斷地啼哭著，尖利的哭聲是生命的頌歌。

慕雲楨忽然笑了，她不常笑，但是她一旦笑了，必然是傾國傾城。就像是千萬花朵次第綻開，鶯歌燕舞。

&ldo;楨兒啊，你看到桌上那副藥了嗎?快幫我煎來……&rdo;

慕雲楨很乖巧地拿起了桌上的藥包，一路小跑進了廚房。

白墨槿終於露出了力竭的神情，斜倚在床上，輕輕喘著氣。她的面色很蒼白，額角上的絲絲縷縷頭髮全都被汗水打濕了。

慕雲寒慢慢走過去，握緊了白墨槿的手，握的那樣緊。

&ldo;謝謝你。&rdo;

白墨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嫣然一笑：&ldo;謝我做什麼?不過是生個孩子，你若喜歡，多生幾個便是。&rdo;

慕雲寒抱起了剛出生的嬰兒，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眉目溫柔。嬰兒咧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他似乎困了，漸漸不哭鬧，眼睫微闔。

&ldo;我要謝你，並不是因為這個孩子。&rdo;慕雲寒側坐在床上，看著懷中嬰兒漸漸睡去。

白墨槿來了興致：&ldo;說來聽聽?&rdo;

慕雲寒眼眸深邃如夜幕：&ldo;因為，我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你，我的人生會怎麼樣。&rdo;

白墨槿噗嗤一下笑了出來：&ldo;就因為這個?&rdo;

&ldo;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不是很清楚人生……也許大多數人都這樣，懵懵懂懂地走過了一輩子，卻不去思考存在的意義。人到底因為什麼而存在呢?我很小的時候，就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rdo;

&ldo;是為了盡力隱藏自己的鋒芒，接受我母親給我的一切安排，在沈鳳曦的眼皮底下苟且偷安?是為了成為萬人敬仰的劍神，處於武林之巔?或者……活著的意義，僅僅在於不曾死亡?&rdo;

&ldo;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哲學天賦。&rdo;白墨槿淺淺凝眉，眸中似有星光閃爍。

&ldo;我想，這片大陸上，沒有多少人能真正參透&l;活著的意義&r;，但是，自從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人生似乎不同了。&rdo;

&ldo;也許是因為月魂引和陽魄刀的關係，不過那不重要。在那個雨夜，我第一次見到了你，心裡有一種觸動，似乎是心弦在瞬間被撥亂。我想，這就是所謂&l;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rdo;

&ldo;但是我害怕你會覺得我唐突，我儘量正常地對待你，甚至刻意迴避自己的感情。&rdo;

&ldo;那一日，你說你也喜歡我，我簡直快要高興瘋了。這是我前十幾年人生里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之前的生活，就像是平靜無波的一潭死水，你的出現，似乎掀起了驚濤駭浪。也許，我的一生，就是從那一刻鮮活生動起來。&rdo;

&ldo;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一些誤會將我們分開。我很後悔當年所做的那件事情，即使幸運地，我們並不是血親，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遲來的道歉。&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