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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嘆氣,面上卻緊繃著,到底是老侯夫人,一旦板起臉來便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追蹤丁氏的人與威遠侯侯夫人稟明丁氏的一眾事情,威遠侯侯夫人聽了半天,氣得差點失了儀態拿起手邊的茶盞砸向丁柔。
「好了,不用再說了。」威遠侯侯夫人打斷了稟告的人的話,又同他說,「這些骯髒事情我聽了不算,還是讓我兒子聽個明白吧。二爺這會兒正醒著,你們將這個人押過去二爺那兒,再將說與我聽的這些、還未說與我的那些,全部仔仔細細讓二爺聽個明白了。」
丁柔跪在地上,聽到威遠侯侯夫人的話,什麼反應都沒有,並不害怕,也無所謂不怕。更像是早已預知了自己的結局,所以不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她被人押往傅二爺的院子,一星半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傅駿雖將養了七、八天,但離能下床還早著,背後的傷口因為太深,到了現在才剛剛開始結痂而已。
他躺在床上想著等傷好之後,定要好好的和自己的夫人道歉,將她哄回家來。冷不防下人進來與他稟報說老夫人命人押了個女子過來見他,傅駿心突突跳,將人給喚進來了屋內。
傅駿看到蓬頭垢面的丁氏,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看著狼狽至此的丁柔,嘴巴張了張,卻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得了老侯夫人吩咐的那一人十分不懂氣氛的與傅駿道,「老侯夫人派老僕來,與二爺稟報一些事情。」
傅駿心裡明白要說的這些必定是與丁柔有關的事,便輕閉了眼,點了點頭不再看著丁氏。傅駿本以為,要與他說的不過是丁柔逃跑之類的這些事情,卻沒有想到……
「此婦人攜著一名少年、一名少女,並著一名中年男子,一路南下。大約是因為害怕被抓到,所以選了偏僻的小路、山路,又或者,是與她一起的那男子的建議亦未可知。」
「路途之中他們很不巧的碰到了兇悍的山賊,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名少女和少年都已經沒了氣了,那名中年男子為了護此婦人,受了重傷,沒有挺過去,最後也沒氣了。」
「當時此婦人抱著那名男子,哭得很兇,還喊著什麼『長青、長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要和你一起走』之類的話語,由此我們推測,那名男子與此婦人當是什麼特殊關係。」
他的語氣很平淡也很平靜,好像說的是什麼無輕無重、不痛不癢的話一般。他公式化的語氣,讓這些話聽起來有幾分滑稽可笑。可是,這個時候的傅駿,只覺得可笑的人是他自己,滑稽的人也是他自己。
傅駿瞪眼看著被押著的丁氏、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的兩個孩子就這麼被丁氏給害死了,丁氏原來還背著他有別的人……不知道是氣極了還是如何,傅駿穩了穩情緒,稍微冷靜了下來,復又輕眯了眯眼,沉聲吩咐,「將她押到床邊來。」
丁氏被押著到了床榻旁邊,傅駿一手撐起半邊身子,另一手在丁氏被押著跪在床邊的時候,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頭髮,按著她的後腦勺,壓到自己面前。
傅駿壓低了聲音,在丁柔的耳邊輕聲問,「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你一直都有別人,是不是?你是不是,還和那個人一起合起伙來把我當傻子玩耍?」
丁氏感覺此時的傅駿就如同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一般,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傅駿。之前在威遠侯侯夫人面前,丁柔沒有覺得害怕或者如何,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害怕。
她被眼前的傅駿扭曲的可怖的面龐嚇得呆在那裡,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連傅駿的手纏上了她纖細的脖頸都沒有任何感覺。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回答我?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和那個人一起害死了我的孩子?」
傅駿手上的勁變大了一些,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