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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頭，就見有兩隻碩大的黑色巨犬，不知從哪兒跑來的，蹲在凱的摩托車前邊甩尾吧。

白羽驚訝，像是看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兒，趕忙戳展翼。

展翼正專心找路，皺個眉頭也沒理他，邊連線問方旭，&ldo;在哪個方位？&rdo;

&ldo;灰教堂附近。&rdo;方旭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來，&ldo;應該在廢區的東邊。&rdo;

&ldo;翼翼，翼翼。&rdo;

白羽接著戳不停。

展翼不耐煩地抬頭看他，那意思‐‐你又怎麼了？！

白羽舉起手示意要提問，邊指著前邊兩隻大狗，&ldo;那個是什麼品種的狗？為什麼那麼大？&rdo;

展翼微微愣了愣，回答，&ldo;機器犬。&rdo;

&ldo;機器……&rdo;白羽摸下巴，&ldo;不是活的啊？&rdo;

展翼繼續找路，&ldo;凱比較熟悉，你問他。&rdo;

白羽撇撇嘴，就開著摩托到凱身邊，擺了個帥帥的姿勢靠在摩托把手上，給那幾隻大狗行注目禮。觀察了半晌，問凱，&ldo;你養的？&rdo;

凱已經知道了白羽的來歷，理解他對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就比較耐心地給他解釋，&ldo;是工作犬，性格和外形都模擬了真狗，但是沒有血肉，是鋼筋骨骼和人造皮，用電池的。這兩隻是警用犬，另外還會有伴侶犬、導盲犬和各種工種的工作犬，很方便。&rdo;

&ldo;哦……&rdo;白羽摸了摸鼻子，&ldo;原來如此，難怪沒有狗味兒了。&rdo;

凱回頭問展翼，&ldo;往哪裡？&rdo;

展翼一手收起導航設備，也不說話，另一隻手往左邊一指。

凱會意轉彎，兩隻狗就跟在他身後。

白羽等展翼上來，跟他並排走，順便問，&ldo;那兩隻狗是剛剛追過來的？&rdo;

&ldo;嗯。&rdo;展翼點頭，&ldo;剛充滿電。&rdo;

&ldo;充電的？&rdo;白羽驚訝，&ldo;可以用多久？&rdo;

展翼皺眉瞪了他一眼，&ldo;煩，自己回去看書。&rdo;

白羽一邊眉頭挑起來一點點，鬱悶‐‐一點都不可愛！

不過一無所知加上好奇寶寶的性格，白羽在安靜了不到三十秒後又開口，問展翼，&ldo;廢區是什麼地方？這邊為什麼會下灰色的雪？&rdo;

展翼見白羽問個不停，只好籠統地跟他講了一下，&ldo;污染太過嚴重沒法修復的地方，只能用隔離罩隔離起來，基本人類都不會在這裡居住，所有的生產、生活設施全部廢棄，因此叫廢區。&rdo;

&ldo;這個不是雪啊……&rdo;白羽卻似乎沒聽展翼耐著性子的解釋，而是伸手接了一片落下來的灰色&ldo;雪花&rdo;搓了搓，看展翼，&ldo;像是灰。&rdo;

&ldo;的確是灰塵。&rdo;展翼點頭，&ldo;工業污染的結果，太多灰塵無法處理，一起風就會這樣下灰雪。人類不能擅自進來，很容易得塵肺病。&rdo;

白羽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問，&ldo;那你嘞？&rdo;

展翼戴上太陽鏡，沒回答這個問題，繼續開車走。

白羽摸了摸下巴，通常來說，子女遺傳父母都是一半一半的，如果說黑劫有可能像人類多一點，當然也可能像血族多一點。歷史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