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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盛哥好‐‐&rdo;

王鳴盛嚇了一跳，撤開身子看她們，穿著清一水的學生服，黑白相間，格子短裙，說像韓國的學生服可以，說像島國動作片裡的制服女郎也可以。大腿露在外，白生生的，幸好會所里暖氣充足，不然就廢了。

他被齊聲問候刺耳，小拇指掏了掏耳洞，沒有經理預想的反應，反而只有不解，看白痴一樣掃了一眼吳大偉：&ldo;今天萬聖節?&rdo;

吳大偉被問的啞口無言，低低解釋：&ldo;您昨天不是說最近吃素，喜歡清純的?學生服，夠不夠清純?&rdo;

王鳴盛看他，守著下屬不想折他面子，對方還偏偏湊到他跟前尋晦氣，你說氣人不氣人。

&ldo;你有病吧。&rdo;

&ldo;不是……&rdo;吳大偉很無辜的看著他，不知道自己病在哪了。

王鳴盛整衣袖，對幾個姑娘客氣說：&ldo;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你們吳經理今早洗頭腦子進水了。&rdo;

他說著把皮手套摘下來，扔吳大偉懷裡，很不滿意的訓斥：&ldo;你別把會所的姑娘整的就像賣/肉的行嗎?點歌員、推銷員，做服務推銷酒水懂不懂?&rdo;

吳大偉點頭：&ldo;懂懂。&rdo;

王鳴盛又說：&ldo;當然了，她們私下想跟客戶交流感情咱們無權干涉。都是為了謀生活，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低賤。&rdo;

這一波剛訓斥完，吳大偉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守著他接聽。

講完電話報備：&ldo;高教授在咱們這預約房間，說跟企業談合作。&rdo;

王鳴盛頓住，&ldo;哪個高教授?高司南他爸?&rdo;

&ldo;是。&rdo;

王鳴盛腦子忽然浮現梁瓷這麼個人，就什麼也沒說，走了。

高永房教授經常來這邊捧場，談吐不凡，幽默風趣，常常把會所里的姑娘逗得開懷大笑，在這一點上，王鳴盛感覺高司南可能不是親生的，一點兒也不像他爸。

或許是高永房太優秀了，優秀到把自己兒子那一份也抵了。

說曹操曹丕到。

高永房沒到，高司南的電話到了。

他的腿搭在桌角，翹著，正坐著曬太陽，剛把辦公室最中意的盆栽鬆了土。這會兒日頭足，曬得暖洋洋的。

人有些犯困，揉把臉，懶懶的問：&ldo;咋了?&rdo;

&ldo;晚上樑瓷生日，我爸有事不能陪，我打算在你這包間房，大家一起唱個歌。&rdo;

&ldo;啊，&rdo;王鳴盛笑了下，&ldo;你跟高教授父子倆怎麼回事?&rdo;

&ldo;怎麼了?&rdo;

&ldo;你爸在我這呢，你確定要來嗎?&rdo;

&ldo;他……在你那?&rdo;

&ldo;是啊。&rdo;王鳴盛點了一根煙，聽出來對方不知情，很驚訝，先吸一口煙又說，&ldo;你再來這慶生不合適。&rdo;

高司南有些不悅，聲音變得低沉：&ldo;他說自己出差還沒回來。&rdo;

太陽曬的睜不開眼，王鳴盛默了一會兒，忍不住多嘴：&ldo;他們感情不和啊?&rdo;

高司南似乎不願意多說，電話里嘆氣說：&ldo;我不清楚。&rdo;

王鳴盛把手裡的煙熄滅，還有半根沒抽完，他塞進菸灰缸里使勁按，香菸折斷，裡面包裹的香菸碎屑都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