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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阿勇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趴伏在地上,寻找拾捡角落里得每一块钱,看得出小玲的目光是充满鄙夷的,幸好花屋还有个休息室,郁宛西退到休息室中,将这里的纷扰还给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郁宛西无从干扰。
过了不知多久,小玲唯唯诺诺地敲开休息室的门,对郁宛西抱歉道:“宛姐,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郁宛西走出休息室,看花屋里已经没了人,边整理花篮,边随口问道:“他走了?”
小玲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郁宛西看了看小脸憋得通红的小玲,笑了笑宽慰道:“没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就没事了。”
小玲一听这话,心松了一大半,也开始修剪花束,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叫阿勇,和我同村的,我家里弟妹多,他们家一年多前带了八千元来提亲,我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并且收下了那礼金,我死活不同意,可是我爹已经把那个八千元做了我弟的学费,我们家拿不出还他们家的钱,可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嫁给他,就这么喂猪喂羊地过一辈子,便连夜逃了出来。这一年多我省吃俭用攒够了八千元就寄回去还给他们,可我没想到我爸竟然私吞了这笔钱,到现在还和他们家纠缠不休?”
郁宛西抬眼看了看小玲粉雕的小脸,她的皮肤白皙,身型玲珑有致,长得极是水灵,怎么也无法与刚才那个粗枝的阿勇联系在一起,她理解小玲的不甘心,也佩服小玲的勇气,一个十九岁的女孩独自一人离乡背井地逃出来,努力挣钱,攒钱,为自己赎身,而同样年岁时的郁宛西又做了什么,怀孕,私奔,害死了姐姐,做了一辈子的罪人。
………【第98章跟踪】………
“宛姐,”小玲唤了声怔忡的郁宛西。
郁宛西回过神来,起身走向储钱柜,从中取出一沓钞票,递给小玲,说道:“这次别寄到家里,如果自己去不方便,就先到村委去,让村里的干部给你做个见证,正式把婚事取消。”其实郁宛西很少插管他人的事,可是对于小玲,这个朝夕相对那么久的小妹妹,给过她很多简单的快乐和温暖,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和亲近会是在点滴中慢慢积累起来的。
“宛姐,这个我不能要。”小玲双目盈水,摇晃间便断落下来。
郁宛西用手扳开她的手心,重重的的金钱郑重其事地放到小玲的手上,说道:“如果这点钱真能给你们自由和解脱,这钱就用得值得。”如果可以用钱来划清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世上的事会不会简单许多呢?
到了下午,郁宛西开车去接阳阳,不出所料,原本消失的叶萧岑不知又是何时冒了出来,一直阴魂不散地尾随着她的车,一直到校园门口,叶萧岑越犹疑,郁宛西来这里干什么?
郁宛西的车在校园门口停下,幸福而焦急地翘而盼,又有一个星期没见阳阳了,孩子总是长得快,每次一星期见一次阳阳,都感觉时间过得好漫长,张望的阳阳一眼便看到校园门口等待的妈妈,背着书包一路蹦跳着:“妈妈,妈妈。”
而这最幸福最天经地义的称呼,震住了站在不远距离的叶萧岑,妈妈?这个孩子竟然叫郁宛妈妈?叶萧岑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抓住郁宛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问道:“郁宛西,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她是谁的孩子?”
叶萧岑突然跑出来,阳阳已经受了惊吓,又看他抓着自己的妈妈不放,便拉着叶萧岑的衣摆,小手扑打着叶萧岑的腰处:“不许你欺负我妈妈,你是个坏人。”
叶萧岑俯头而望时,郁宛西立即抱起阳阳匆匆离开,将愣住的叶萧岑弃人来人往的马路中,抱着阳阳匆匆向停车场走去,阳阳环着郁宛西的脖子,还在回头看怔在那里的叶萧岑,嘟着嘴说道:“那位叔叔真讨厌。”
郁宛西克制自己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