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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定定地看著她,不過幾天的功夫她好像瘦了也憔悴了,漂亮的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倦意,柳眉間全是淒楚,他的胸腔里瞬時湧上一陣怒意,花月就這般怕他不待見他?如今說往日那些事已經沒用,她越怕他越要靠近,手掌攥成拳頭又鬆開,大步走到她身邊擋了她的去路,深邃堅毅的五官線條柔和了幾分,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展開雙臂就能將她攏在懷裡。
「為什麼不來找我討說法?我可一直在家中等你,你以為不動聲色就能將這件事甩在腦後?」他不管身邊有沒有旁人,抬手摸著她略涼的臉,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像是一道追命鎖,明明如風般和煦溫柔卻字字淬毒誅人心:「明兒媒婆上你家提親,記得別亂跑,我娘很隨和,不會為難你。」
花月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字來:「你逼我有什麼用?我早已定了人家,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拼著這張臉不要,也不能乘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陸良這些日子早就適應了她的倔強,也不惱,只是輕笑一聲:「聽話,明天在家裡等著就是。花家和劉家又沒正式下定,我陸良沒越半點規矩,聘禮我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定個日子便好。」
二妮見花月眼裡蓄滿淚水,恨極了卻又說不出話來,看得她很是難過,忍不住幫腔:「陸良,花月又不喜歡你,你這樣逼著有什麼意思?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你們這樣往後的日子能好過嗎?」
陸良涼涼地看了她一眼,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嘴角上揚透出勢在必得的自信,逕自說道:「我明天不過去了,等事情定下來再去拜訪長輩。」
他知道事情沒有想像中那般簡單,在他不管不顧將花月和他的情意推出去的時候他就做好了被花家人責怪的準備,只要這個人是她,只要她能在自己身邊,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喜歡上自己。
花月冷笑一聲:「可別怪到時候不給你體面。」
陸良嘴角勾起弧度微微彎下腰,灼熱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垂上,耳邊響起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做你的爺們,你便是不給體面我也得受著,誰讓我樂意給你拿捏。」
花月被他這般不正經的話給噎住,面色陡然變了幾變,待想出話來要罵他的時候,他直起身子臉上一片冷情:「地里的菜也該起了,我先回了,洗完早點回去,別在外面待著。」
直至陸良走遠,二妮才拍著胸口問她:「剛才他和你說什麼了?他那一眼瞧得我心都慌,真是個不好惹的,我剛還想勸你要不硬氣些放開膽子的和他撒潑吵鬧……」
花月哭笑不得地說:「我先前哪次不是口氣強硬的和他吵,告訴他我不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拿捏,可是我那次撞見他打人時的狠樣就不敢了。我以前……不是沒見過人打架,可像他那種往死里打的,我……太怕了,二妮。」
穿越前爸爸和後媽動手也沒有非要把誰置於死地,這個時代動手媳婦別人只當是兩口子的家裡事沒人會出來勸,她前些日子還親眼看見前面巷子的大牛把自己媳婦打的鼻青臉腫,腿都瘸了,明明疼得咬牙切齒第二天照舊下地割豬草。她怕過那樣的日子,明知道結果那就要想想設法的避開,她曾對陸良生出來的如細絲般的好感終於消失成空。
花月回到家將陸良請媒婆上門成親的事告訴爹娘,蔡氏氣得知拍桌子:「陸家欺人太甚了,我等著她上門來,我倒要好好和清平妹子說道說道,她家算個什麼敢逼咱花家人。」
花大叔扶著女兒的肩膀,安撫道:「別怕,有爹護著你,我就不信治不了他陸良。」
且不說別的,王媒婆就很是為難,她才幫著劉家和花家促成這樁好事不久,正打算商談日子卻不想劉家出了事給耽擱了下來,哪知陸良半路上□□來,非得她幫著去花家說親,這叫個什麼事,不是明擺著砸她招牌?手裡捏著那半兩銀子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