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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玫笑了笑,隨口說:「那我唱一首楊千嬅的處處吻。」
底下一片喝彩,紛紛打開手機燈光替姜玫打光。
姜玫調整好話筒,手指按上吉他,聲色慵懶。
「……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一吻便救一個人,給你拯救的體溫,總會再捐給某人……」
一時間,滿地浪漫、鋪天歡愉。
原來,世俗人沉迷這紙醉金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原諒的。
……
出了酒吧,姜玫收到了一封來自北京法院傳遞過來的傳票,上面寫了訴訟時間地點,交代了傳票理由。
許薇以個人名義起訴了姜玫惡意中傷誹謗她的名譽。
可是當天姜玫又收到了另一條消息。
【許薇是肇事逃逸司機。】
姜玫收到這條簡訊時渾身發抖,強忍著最後一絲理智訂了去北京的機票。
晚上20:15分姜玫抵達北京。
機場,沈行神色淡淡地站在國內到達站接待處,人山人海里姜玫只見他眉眼溫和、滿目星河。
姜玫一聲不吭地提著行李箱站在原地不動,沈行見狀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兩人被來來往往的人群包圍,姜玫眼睜睜地望著沈行擠在其中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那一刻,姜玫猛地心動,宛如八年前初遇沈行那般緊張。
心跳如擂鼓般不停跳動,姜玫竟有些膽怯。
抬頭一望,驀然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原來,這般儀態萬方、霽月清風的人動情時是這副樣子的。
沉溺於世俗,著迷於溫柔。
保時捷上沈深體貼地放了首愉悅的歌曲,姜玫兩人坐在後排隻字不語。
車子開進二環路,姜玫調整了一下僵硬的坐姿,偏過頭客套地問了句:「查清楚了嗎?」
沈行似乎知道姜玫這不明不白的話指的是什麼,眸色晦澀地眯了眯眼,嗓音低沉性感:「許薇已經承認,兩個小時前被法院帶走。」
說到這,沈行轉過頭瞥了瞥姜玫,見她面色平靜沒泄露半點情緒,沈行這才接著說:「對方律師要求和解,你提多少錢她都答應。」
姜玫冷笑,搖下車窗指著外面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問:「是不是挺繁華的?」
沈行一愣,還是配合道:「是挺繁華。」
「那她憑什麼殺了人還能享受這多姿多彩的生活?」
姜玫眉眼帶笑,看著格外溫柔,嘴上卻是問得刁鑽刻薄。
車廂里沉默一小會兒,沈行抬手鬆了松領口的領帶,瞭然地問:「你想怎麼樣?」
「我不接受和解,我要她這後半生都在冰冷的監獄裡後悔度日。」
姜玫說得堅定可心裡明白要是對方強勢她也只能被迫接受和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許家即便衰敗了也比她強,對付她一個已經足了。
之所以堅決不過是在賭沈行,她賭沈行會讓她如願以償。
沈行似乎也猜到了姜玫把所有賭注壓在了他身上,沉默片刻,沈行輕聲笑了笑。
笑聲低且愉悅,格外誘人。
笑了幾聲後沈行喉嚨滾了滾,似承諾也似開玩笑:「那就讓她這後半生活在後悔里吧。」
姜玫身形一頓,垂著眼皮久久不知回應什麼。
再次回到釣魚台,姜玫只覺大夢一場、如夢方醒。
鞋架上那雙粉色女士拖鞋依舊會規規矩矩地擺放在原處,姜玫卻站在門口遲遲不敢進。
沈行彎腰換好鞋也不催促,就那麼等著姜玫。
直到催命似的電話打來沈行才輕描淡寫道:「記得換鞋進來。」
說完拿著手機邊走邊打電話,沒多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