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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鯉垂下眼瞼,不舍地又靠近了紅雀幾分。
「而且,屬下這幾天一直在想,接下來的時間該為什麼活著,有什麼事會比您重要……結果想到現在也沒有結果。所以,屬下覺得,餘生這些年若是能夠一直為主人而活,倒也還不賴。」
白鯉見紅雀愣住不答話,又低聲問道:
「可以嗎?」
「唔……」
紅雀瞪了白鯉一眼,見他笑的更深了,一瞬間,被白鯉寵出來的孩子氣全回來了,冷哼一聲道:「准了,孤不甚介意。」
樂伊總說白鯉現在的樣子和失憶時沒什麼變化,紅雀卻覺得白鯉變得很明顯,因為他可以拉著白鯉敘舊了。
白鯉也覺得自己沒什麼變化,因為照顧紅雀的事上,半點新的也沒想起來,至於紅雀喜歡什麼怎麼能逗他開心,全是白鯉失憶時也知道的那幾樣事。
至於聆月宮白鯉更加不想和那邊有什麼來往了,霜月心中的愧疚已消,對白鯉也再沒多餘的牽掛,只偶爾來問候一番,畢竟多少還有些情誼在。
紅雀連著幾天夜間夢境不斷,醒來後四五個夢境交織在一起,卻偏偏想不起其中任何一個,只覺得渾身疲累,比睡前倦意更濃。眼看又到了就寢的時刻,紅雀一想到前兩天亂糟糟的夢境,就不想睡去再經歷一番,便拉著白鯉去了天機樓腳下。
抬頭看了看好幾日沒去的頂樓,紅雀手指握在白鯉的腕間,確定他的內力已經基本恢復了,輕聲問道:「能上去嗎?」
白鯉猶豫了一瞬答道:
「應該可以。」
一旁值夜的幾名小侍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嚇得渾身發冷,互相瞧了幾眼不敢出聲。誰都知道樓主有多再也安全感,天機樓去了上層的樓梯就是因為樓主必須找一個他人無法觸及的地方才能安睡,若是讓他知道有誰也能上去……
幾個人吞咽了一下,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
紅雀沒在意身後輕微的聲響,思索片刻才道:
「那走吧。」
說完便翻身跳上三層,在圍欄上等著白鯉。白鯉習得的輕功門法是一次完成任務后庄主隨手賞的,再加上刻苦訓練,白鯉一直是眾影衛中輕功最好的。但白鯉的輕功講究真氣在體內的微妙平衡,紅雀怎麼也學不會,後來白鯉借著一次出任務的機會偷來一套功法,抽出時間研習後再教給紅雀,紅雀才逐漸掌握。
因此白鯉與紅雀擅用的輕功並不相同,白鯉也總是比紅雀慢上一步,卻比紅雀堅持地更久。不過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紅雀如今的輕功早已超過了當年的水平。
白鯉雖然輕功極佳,但頂樓的高度還是過高了,又多日未曾練習,白鯉逐漸氣息接續不上,腳也踏不上牆面,身體剛要向下滑去,紅雀恰到好處地從背後一把摟過他的腰,調出體內更多真氣,雙腳用力在牆面上一踏,就將白鯉待到了頂層的圍欄內。
「就知道你在逞強,掉下去怎麼辦?」
紅雀輕哼一聲將白鯉放下,點燃了牆壁上的燭燈。
「不會的,我知道你能接得住我。」
白鯉柔聲答道,俯身為紅雀理順弄亂了的衣擺。
「你……好啊你!知道怎麼不一開始就跟我說?」
紅雀氣的一把抓住白鯉的手腕將他按在牆上,卻聽白鯉低下頭道:「要是一開始就說的話,就得被你從地上一直抱到這裡來了,太費內力了,你的身體早期積傷太多,內力本就不深,怕是要傷到身體。」
「我……」
紅雀剛要反駁,卻發現白鯉說的確實沒錯,只得一口氣悶在心裡,雖不是什麼大事卻也憋的難受。
剛一鬆開白鯉,就被他輕輕握住了手心。
「主人,屬下知錯,屬下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