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页)
「宮主稍安勿躁,我沒有那個意思……」
紅雀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霜月在氣什麼。
「哦?那你怎麼不去為他守寡,你怎麼不讓他給你下聘禮?」
「首先,我有自信不會讓他死在我前面,至於聘禮……我又沒有親眷,他下給誰去?」
「這……」
知道霜月是對白鯉關心,紅雀並未覺得生氣,反而認真想了想道:「那就叫……嫁妝,會不會好一些?」
這次輪到霜月疑惑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到底知不知道嫁和娶的區別啊……」
「……不一樣麼?」
「……」
紅雀看著霜月用宛若看智障的表情看著自己,無奈地解釋道:「我知道字面意思,但除了男女之別,有必要讓這兩個字的用法如此割裂嗎?我又不會自己造字,總得選一個拿出來用。」
「確實,倒是我先有了偏見,抱歉。」
「無妨,來說說正事吧。」
紅雀從霜月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來長生草生長的洞窟周圍還長著各式毒草,常人根本無法入內。而聆月宮也因故放棄了毒藥的研究,轉而專攻蠱術,古卷多有遺失損毀,再加上雪山百年來環境變化,結果現在他們自己也進不去了。
聆月宮建立之初就是為了復仇,後世也都為了完成先人的心愿。如今霜月因看不慣宮中對暗樁工具般地對待,奪位後機緣巧合下顛覆了暮雲山莊,即將給這一切畫上了句點,而最後一步便是進入雪山腹地。
原本世代的宮主都會知道聆月宮復仇之事的始末,但霜月因為奪權上位,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聆月宮犧牲這麼多人究竟為了什麼。
只知道待暮雲山莊覆滅後,要進入雪山深處的聖地解開一個毒封,而解封需要獻上一個人的生命。
考慮到紅雀是最有可能知道如何進入洞窟又有能力解毒的人,霜月本打算以委託的方式引誘紅雀來到洞窟,就算沒法騙到讓他丟掉性命的地步,至少也要逼他試出解封的方法。
但現在主客翻轉,霜月也只能和紅雀攤牌求助。
白鯉照例為紅雀放血製藥,只是這次由紅雀在白鯉小臂內側劃開一道極淺的口子,血剛一流到所需的分量便自行止了血,紅雀卻不依不饒地又仔細上藥纏著繃帶。
「你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她為了給你報仇都奪權了。」
紅雀小聲嘟囔著,雖然知道白鯉對霜月的態度,但一想到可能有人比自己更在意白鯉,心裡就窩地難受。
「主人……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算沒有屬下的死訊,她奪位也是早晚的事。」
白鯉察覺出紅雀此時的情緒,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撫他。
「你怎麼這麼了解她?」紅雀依然有些不滿。
「因為主人想知道。」
「哦……」
包完繃帶,紅雀按著白鯉躺到了一旁臨時支起的窄榻上,趁著溫藥的工夫,忽然問道:「我小時候真有那麼蠢嗎?」
白鯉身形一顫,眼神竟比方才被有意逼問時還要慌亂,手指不自覺地攥住了紅雀的衣角,乖順地讓紅雀心疼。
「主人您還肯喝藥麼?」
「嗯,我聽你的。」
紅雀無奈地輕笑,沒想到自己一個玩笑竟讓白鯉誤會了意思,俯身含住白鯉咬著的下唇,溫柔地□□著,直到感到身下的人漸漸平靜,這才鬆開口,耐心地解釋道:「我之前不願只是想對你好些罷了,但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這個前提自然也就沒了。我現在……就只剩下心疼了。」
幾日後,紅雀跟著霜月的指引沿著隧道進入了雪山內部,本想將白鯉留在外面,但白鯉執意要跟來,理由是擔心紅雀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