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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猶豫了一瞬間，道：「你討厭水。」

紀樂點頭：「對呀。」

每次打濕毛毛對他來說都是一種酷刑，紀樂從小就沒受過委屈，卻因為不想洗澡被燭陰打過屁股好幾次。

「你身上的白毛毛很好看。」

「那當然了！」

「如果弄髒了，就要洗澡的。」

「是……」

紀樂有些沒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閃電再次划過，秦意替他捂住耳朵躲過雷聲，才語重心長說：「所以，我小時候也聽過一樣的話，長大才知道，下雨天不能出去玩，不是因為有大妖怪。」

小兔子往上湊了湊：「那是為什麼？」

秦意嘆氣：「是因為我媽不想去泥里撈龍。」

紀樂：……

他話說一半留一半，紀樂盯著窗戶半天沒出聲，陷入了懷疑犼生的沉思。

第五章 秦意藏在金屋裡的嬌嬌

最後紀樂還是堅定的選擇相信燭陰，氣哼哼的壓著儲備糧睡覺了。

秦意原本是不敢睡的，但小兔子白白的一團，窩在他心口暖融融的，呼吸綿長，偶爾動動白耳朵，在小夜燈下顯得異常治癒。

他摘下眼鏡，不知不覺的也睡到了天亮。

等紀樂醒來，秦意已經出發去上班了。

下過雨的天氣晴朗，吹進來的風都透著清味道，兔子在床上滾來滾上，眯著眼睛抖耳朵毛毛。

等他徹底清醒從床上蹦起來，一眼就盯上了秦意規整放在一邊的家居服。

小兔子耳朵一豎，跳到地上化成人，又一次搶了秦意的東西。

鑑於紀樂的搶奪能力極強，秦意滿柜子的衣服都成了他的所有物，他沒有什麼現代人所謂的潔癖，儲備糧每天洗的香噴噴，也不覺得嫌棄。

只是昨天看著秦意穿這套衣服很好看，讓他忍不住也想試試。

紀樂什麼都不缺，可總有些孩子心性，固執的覺得別人的東西更好。

可是秦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

似乎有些問題。

按理說他已經有一萬兩百歲，化成人身應該是個成年男性，可偏偏他睡了一萬年，再醒來也仍然是與之前的化形一樣，是十八九歲的樣子。

紀樂原身長得小，變成人也更瘦弱一點，臉上比之前多了些肉，穿上秦意的衣服，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的調皮小孩。

沒有半分秦意那種斯文敗類的薄涼氣質。

紀樂猶猶豫豫的看向旁邊架子上各式各樣的眼鏡，反覆思考自己是不是因為差了一副眼鏡。

但鑑於昨天滾下樓梯的事，還是沒伸手。

他衝著鏡子做了個鬼臉，正準備換下衣服，就聽外面傳來細微的聲響。

九點半，按理說這個時間，秦意才剛到公司。

紀樂眯起眼，動了動鼻尖：「嗯……味道也不一樣？」

他所說的味道，也並非真的聞到，而是空氣中的微妙的靈力散動，會有屬於每個人不同的『氣味』，平日裡忽略不計，但仔細感覺，就能捕捉到。

氣息雖然不同，卻與秦意隱約也有一丁點相似，紀樂趴在門邊往樓下看，就看到從門口走進個男人。

男人似乎對秦意家很熟悉，從氣息看應該是親屬，身上沾著龍味兒，但血統比秦意還要雜。

不過一身靈氣沖天，應該是祥瑞的族類。

紀樂見識不多，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於是無聲無息的走過去趴在欄杆，探著腦袋喊他：「喂！」

他被侵入領地，態度極其惡劣，明顯男人也沒想到這屋裡還有人，驚詫的抬起頭看，愣了半天才呢喃：「乖乖，原來這小子還真藏了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