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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景良辰立刻被一口酒嗆了個半死,感情他剛剛放了一串自作多情的屁,連點兒味兒都沒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大肥章,求收,求評,我努力日更,肥更!
☆、我有病(10)
景澄說完話,絲毫不顧忌那位二五心靈導師的感受,緩緩站起身,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腳下一踉蹌,他很快扶著椅背穩住身體,隨即在有些走形的視野里朝自己的臥室晃了過去。
&ldo;昨晚上你到底睡沒睡覺?!&rdo;景良辰氣惱地對著那道走位飄忽的背影心疼地咆哮了一句,回應他的只有嘭地一聲關門響。
景良辰覺得,他和他那個冷血大牲口的爹還真是挺像的,工作起來簡直不要命,仿佛天生就是一柄嗜血的軒轅劍,嗅到罪惡就忍不住出鞘跟對方一決高下。
景澄將自己合衣摔在床上,黃白兩摻的邪魅後勁兒在他體內遊走,就像一股走火入魔的真氣,灼得他五臟六腑都熾烈燃燒起來,唯獨意識仍舊像不怕火煉的真金一樣清醒著。
那麼多人想要千杯不醉,究竟有什麼好?就為了做夢的時候都能夠守口如瓶?
他這輩子除了睡著,完全失去意識的時候屈指可數,包括那天在子彈亂飛的鯨市機場。兩個特警鉗著他飛快撤離,不管他如何掙扎呼救都無濟於事,倪澈就倒在他面前的台階上,渾身是血,她像是想努力將頭轉向自己的方向,放空的視線卻飄高到陰沉的天空里。
下一刻,他便失去了意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帶離,如何被送回家,如何被一群醫護和心理干預導師接管。當睜開眼睛的剎那看到幾個白大褂圍著他打轉,心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們不去救倪澈,在這兒煩他幹什麼。
他見誰問誰,&ldo;倪澈呢?她死了嗎?她現在在哪兒?讓我見見她‐‐&rdo;
答案是千篇一律的,&ldo;她沒死,她在醫院接受治療,你暫時不能見她。&rdo;
隨後從六月暫時到八月,還是不許他見她,所有人都覺得他病了,心理醫生說那是什麼創傷後應激障礙症,去他媽的障礙症!一群人每天變著花樣地阻攔他,不障礙症才怪。
後來還是在心理醫生的建議下,給他看了一張倪澈在icu的照片,照片上的她臉色慘白,躺在病床上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景澄盯著照片上倪澈唯一露在外面的臉和她身上四處連接的各種維生管線,不由得指尖就微微顫抖起來,像個重度帕金森患者。
鑑於他這種十分不爭氣的身體反應,之後連看照片的待遇也沒有了,大家都認可一個道理:障礙症患者應當避免與創傷有關的刺激。
直到整個夏天過去,才有了她轉醒的消息。接著那些人又是千篇一律地告訴他,&ldo;她拒絕見你。&rdo;
拒絕見他,似乎合情合理,他對她的傷害不亞於她心口上中的那致命一槍,可他還是想知道,她當時為什麼要救他,他究竟哪裡值得她豁出命去?畢竟從頭到尾,他只是個騙子。
再後來,終於有一天他在景良辰的幫助下偷偷跑了出來,想混進醫院見她一面。就在他還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倪澈的那通視頻通話,她說,&ldo;井澄,我就是想再看看你為我著急的樣子……景sir,拜拜……&rdo;
景澄的第一反應是她跳樓了,七樓的高度應該超過了二十米,通常情況下高度超過五米的墜樓就有造成死亡的可能,超過十五米倖存概率會降至一成,二十幾米幾乎必死無疑……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她的病房裡空無一人,護士說病人已